騫騫搖搖頭,“你哪兒都不讓我去,我怎麼聽?”
趙鄧刮刮傻媳婦兒的鼻子,“最近也不知道是哪個恨周樂平恨不能她死的人到處散播流言,大意就是說她功高蓋主,把皇上的光芒都遮住了,坊間把皇上貶的一無是處,誇的都是周樂平,皇上本來就已經夠慪氣的了,要是還連和親都聽她的,那不是徹底坐實了流言,昭告天下說自己無能嗎?”
又接連搖頭,“偏偏這死心眼兒的孩子還一道接一道的折子上奏去勸皇上,皇上能答應才有鬼了。”
騫騫道,“但將軍的確忠心耿耿啊,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都知道,鮮虞這時候派公主來和親肯定沒什麼好事。”
“你以為皇上不知道嗎?但條件不允許啊,打仗是最燒錢的,打了這麼多年,又逢天災連連,急需緩緩啊,一直打下去誰受得了。”
騫騫更不明白了,“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急著跟祁國開戰呢?”
“這不是和親了麼,你當和親就是娶個媳婦兒那麼簡單?鮮虞現在就是咱們的錢袋子外加先鋒營,真打起來,自然不能讓咱們的人先上了。”
騫騫徹底聽亂了,“看來這皇帝跟將軍還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趙鄧道,“那是,全天下絕頂聰明的人就是我,好吃好喝好享受,但那些頭疼事一樣挨不著我的邊兒,不到最後一刻咱絕不出手。”
不過該出手時還是得出手,可惜啊可惜,趙時謙坐在那樣的位置上,周樂平的一片良苦用心他看不見,他曉得做皇帝的不容易,輕信於人會死的很慘,但高處不勝寒,原先最親近的人現在也被他親手推出十萬八千裏遠。
趙鄧既然收到了周樂平的信,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那個什麼公主,他會好好兒盯著的,真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刷花招,他一定讓他見識見識瑞王殿下的手段!
蕙月公主被納進後宮,臉上最高興的應該就是周樂安了。
雖然蕙月位分比她低,但周樂安待她卻如親姐妹,好的幾乎要穿一條褲子。
蕙月公主長得的確很好看,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話,就是不怎麼與人親近,即便周樂安放下身段主動找她,她也推諉,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不舒服,見天兒的水土不服。
周樂安於是就鍥而不舍的讓人去送補品,雖然蕙月態度還是不冷不熱的,但在外人眼裏這兩個人已經好的親如姐妹了。
周樂安我不樂意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但畢竟是兩國和平的象征,趙時謙最近也挺寵她,戰場上那一套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些計謀用在後宮也一樣適用,周樂安得樂此不彼的跟她近親才能找出她的弱點。
蕙月公主這頭對周樂安的親近卻煩的不得了。
走的時候王後說後宮的勾心鬥角是最難纏的,讓她最好不要與人來往,免得露出破綻。
還說周樂平的妹妹周樂安是個懦弱無能的性子,如今她照做了第一條,第二條卻發現是錯誤的。
每天這麼稱病下去也不是辦法,無奈隻能先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