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故意氣他,祝觀良吸口氣倒笑了,“也是,人不能一概而論,不過真的要嫁的話,你好像隻能嫁給我了,畢竟迄今為止,好像還沒有哪個男人像我一樣,從頭到尾都看過的吧?”
周樂平忍無可忍,一個手刀朝他橫劈過去,“你給老子滾!”
祝觀良橫臂一擋,順勢又握住她手腕,“氣急敗壞,想滅口?可惜你現在誰也殺不了。”
周樂平也不是傻的,他剛剛出手快到她甚至都沒看清他是什麼時候出手的,雖然她廢了,但功夫從小練到大,憑他剛剛那一下就不難看出來,“你會武功?”
“從來也沒說過我不會啊。”
也是,他整個人都是裝的,除了醫術自然都是假的。
真可笑她還想著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他對自己總該有真的地方。
真個屁!都他娘是假的!
“祝觀良,你不是就打算一直這麼關著我吧?你不娶媳婦兒了?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家裏算什麼?”
“剛剛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起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周樂平一噎,重新撿起麵子,“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磨磨唧唧的膽小鬼,你要是喜歡我就直說,別像個娘兒們一樣,說不定哪天我想開了就答應你了呢。”
祝觀良扶額笑了笑,“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不信,不過裝還是裝的出來的。
不過祝觀良太了解她了,要是裝,估計他也一眼就看出來了。
還真不好辦。
“想出去等過兩天我帶你出去。”
“你不忙嗎,你看我現在對你也構不成什麼威脅,何必凡事親力親為,派幾個侍衛跟著我也是一樣的,早就聽說你們祁國富饒,我也想看看帝都的繁華景象,你一個皇子陪我多少有點跌麵子,還是算了。”
“你的事我不是一向都親力親為嗎?也不差這一件,想想去哪兒,到時候我帶你出去。”
周樂平心裏打好的算盤全被搖散了,失望的歎口氣,一步一緩的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下去,閉著眼,不想麵對這一切。
“外麵天好地好,別整天悶在屋裏,多出去走走。”
她有氣無力道,“天好地好也不是我家,你府上東南西北角哪兒我沒轉過,外麵跟屋裏也沒什麼區別,出去曬的慌,還不如睡覺。”
他循循善誘,“曬太陽對你身體好。”
周樂平懶洋洋又道,“曬了個把月了,不還是一樣廢?”
她跟那些足不出戶的女人不一樣,這裏對她來說是個囚籠,別的女人在家裏繡花彈琴,做飯做衣,為了將來能嫁個好人家,要學習各種本事,每天忙的不可開交,也不覺得無聊。
但她不一樣,她從小生活中就隻有一件事,就是練功習武,後來長大了,還是隻有一件事,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她的生活簡單卻也複雜,每一天都是新鮮刺激的,她過慣了那樣的生活,這樣的平和安穩反而是種折磨。
這麼關下去人遲早要關出毛病來。
祝觀良在她床邊坐下,沉吟半晌,忽然道,“過兩天帶你去織造院,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