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道,“近半年都沒有過了。”
那還挺有意思的,他道,“去把人帶來我看看。”轉頭又對周樂平道,“說不定是你們趙國的探子也說不定。”
一聽可能是趙國人,周樂平瞬間氣血翻湧激動不已,跟著祝觀良一起又回了工匠處的小院。
這個探子比其他的要聰明些,沒有貿貿然就上石橋,大概是前車之鑒擺在眼前,又聽聞這裏機關陷阱多,所以上去之前先砸了幾塊石頭探路,結果果不其然發現了機關所以,他雖未上石橋,但站的近,還是被射傷了。
巡邏的士兵發現了他,不用猜就知道是探子,於是就把人帶了回來。
不過就算沒有受傷,沒有被人發現,大白天穿一身黑也挺招人懷疑的了。
人跪在地上,抬頭看了眼祝觀良,熟門熟路道,“什麼也不必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我開口是不可能的。”
祝觀良端起杯子抿一口茶水,“我還沒問呢就要求死,這麼有骨氣,我看不像趙國人。”
這句話理所應當招來周樂平一記恨恨的白眼。
你們祁國人才都是陰險狡詐的小人才對!
“無外乎就是問我是受何人指派因何來此,我不會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周樂平現在無比期望他是趙國人,然後找個機會表明身份,最後能幫他逃出去,這樣大哥跟趙時謙就能知道她其實還活著了。
但祝觀良很幹脆,擱下杯子吩咐侍衛,“這麼有骨氣看來也是問不出什麼了,那就依他說的,帶下去給他來個痛快的吧!”
然後意料之中的,周樂平開口了,“等等!趙國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我看他未必是趙國派來的探子。”
然後看著那人,眼神懇切又真誠,肯定中還帶著一絲希望。
探子迷茫的看著她,一個祁國人向著趙國說話,怎麼看他都比自己更像趙國人吧。
祝觀良豎起食指搖了搖,“光明磊落的是部分人,不可能人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他不說,那就肯定是趙國人,祁國跟趙國關係緊張,除了趙國,沒人會在這時候派探子來。”
周樂平道,“那可未必,祁國難道就隻有趙國一個敵人嗎?”
“好像有些道理。”祝觀良看著似乎聽取了她的建議,又改口道,“死好像是太便宜他了,那把人帶到地牢審問,嚴刑拷打,不拘用什麼辦法,一定把他的嘴撬開。”
周樂平暗暗心痛。
那人朝祝觀良狠狠啐了口,“隨便你耍什麼花招,反正我是不會招的,打死我我也不說!”
周樂平又暗暗欣慰,好樣兒的,這才是我們趙國人的骨氣!
人被帶了下去,祝觀良再抿一口茶站起來,“走吧。”
“走?走哪兒去?”
“回去啊。”
“你不是要審人嗎?”
他道,“當然不是我親自審,他們審完了消息回來告訴我就行,自然審完了人也沒用了,隨手就殺了,我們回去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