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觀良衝到窗邊單臂就把單甯拉回來,車夫忙去關上窗,周樂平累出了一身汗,氣喘籲籲坐下扇風,“怎麼才來,再不來他就真跳下去了。”
薑軾對著喝醉的單甯一拱手,“殿下,您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單甯眯著眼睛,定了定眼神,見是薑軾,拍拍身邊的凳子讓他坐,“過來。”
薑軾不情不願的踱過去,“殿下......”
話還沒說完,單甯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問你,你可知罪?”
知罪?薑軾腦子不好,不知道自己剛來有什麼罪要知。
“臣不知。”
“不知?”單甯好像清醒些了,扶著腦袋苦笑,“好一個不知,好一個不知啊。”
周樂平瞧著單甯這個笑很不對勁,慢慢踱到祝觀良身邊道,“你哥跟薑軾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
“不知道,今天又給勝利買魚了?”
她漫不經心點點頭,“啊,小畜生專挑貴的吃,出來拿的那點兒銀子都給它買魚了。”
祝觀良忍不住伸手在她肩頭摟了下,“剛攔人傷著沒有?”
“沒有。”
“沒有就好。”
她注意力在單甯跟薑軾身上,祝觀良目光在她身上,一進門也是先看她,半點都吝嗇分給那邊糾纏的兩人。
“不知罪?這麼些年,你明著恭恭敬敬喊我殿下,這心裏頭......”單甯拿手點點他胸口,“還不知道怎麼罵我呢,對不對?”
薑軾搖頭,“臣怎麼敢呢?殿下一定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得了吧,我這個大皇子在你心裏一定爛到發臭了吧?別人就罷了,本皇子還救過你的命,你個白眼兒狼結果就跟那些人一樣把我當奸佞天天在心裏罵我,早知道當時就應該看著你淹死,不知好歹的東西!”
周樂平心中唏噓,原來單甯這麼計較薑軾對他的看法純粹是因為自己救了個白眼兒狼心裏過意不去啊。
不過薑軾臉上的表情卻如同被五雷轟頂,如此震撼,顯然對單甯什麼時候救過他充滿疑惑。
反觀祝觀良,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沒有震撼,不覺得吃驚,活脫脫一個洞悉一切的旁觀者姿態。
“殿下救過我?何時救過我?”
薑軾立馬把自己這輩子所經曆過的凶險事想了一遍,其中分為最凶險和一般凶險,一般凶險是陪著祝觀良在鮮虞王城跟混在周樂平身邊的那段日子,最凶險是聖人怪他沒有把祝觀良帶回來的時候,那時候聖人要砍他腦袋,隻不過當時站在一旁看戲的單甯可沒有半點要為他求情的意思。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單甯究竟怎麼救過他。
單甯再次苦笑,喝酒的姿勢灑脫中又有些掩飾悲傷的意思,“我就知道你記不得了,你就是個白眼兒狼!”
他剛剛提到過就該看著他活活淹死,薑軾再仔細回憶,好像......好像是是有這麼回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