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盡都是侍衛呼呼喝喝抓刺客的聲音,且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著就快來到門口,周樂平一慌,忙道,“你......你快找個地方藏起來,別被他們發現,不不不,不行,你挾持我,他們應該會放你走,記住了,我剛才給你的東西一定要送回趙國!”
藏是來不及了,雲輕隻能挾持周樂平,外麵的侍衛門口叫了兩遍門,聽不見應聲,便一腳踹開門衝進來。
屋裏闖進四五個帶刀侍衛,院子裏也圍的水泄不通,祝觀良從外麵進來,兩條眉緊緊擰著。
他身側的一個侍衛開口,“什麼人?半夜私闖皇府,你可知罪!”
雲輕道,“不知,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殺了她!”
周樂平為了雲輕的身份不被猜出來,故意道,“這位兄台,你挾持我沒用,我是趙國人,我就是那個叛國的將軍,我的死活他們不在乎的。”
雲輕匕首緊貼著她脖頸,咬著牙道,“閉嘴!挾持你沒用他們早就動手了,少在這兒花言巧語!”
周樂平脖頸被匕首劃破,劃開一道細長的傷口,血順著刀刃流下來,浸濕了衣襟,彤紅一片,映入祝觀良眼中。
雲輕又加重幾分力道,傷口更深了,“都給我讓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屋裏屋外的侍衛躍躍欲試,祝觀良看著周樂平,她居然還在笑,“徒兒有難,師傅你救不救?”
侍衛上前一步道,“殿下,不能放他們走!”
祝觀良側身退到門外,揮揮手,“放他走。”
侍衛不甘心,“殿下!”
“我說的話沒聽見?放他走!”
侍衛慢慢從屋裏退出去,雲輕讓祝觀良幫他準備一匹馬,祝觀良讓人去馬廄裏牽一匹馬過來,雲輕挾持周樂平到了門口,讓人退至門內,然後又挾持周樂平上馬離開。
門內的侍衛眼睜睜看著雲輕挾持著人離開,不解道,“殿下,為什麼要放他們離開?您分明知道......”
“備馬!”
“殿下......”
“備馬!”
眾侍衛再不敢多言,把馬牽來,看他一人一騎追著方才雲輕跟周樂平離開的方向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大人,就這麼讓殿下一個人去追?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侍衛長敲了下問話侍衛的腦袋,“傻啊你,當然要追,備馬去啊,沒看殿下都走遠了?一幫飯桶!”
周樂平在京城轉悠了幾天,對京城的路還算熟悉,經她指點兩人兜來轉去,在城裏繞起圈子。
這時候城門早就關了,城門都有士兵把守,硬床動靜會鬧得更大,肯定不行,那就隻能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明天一早再尋個合適的時機離開。
反正雲輕從頭到尾也沒露過臉,混出城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