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麼?你覺得為難?”單甯可憐兮兮的一皺眉,“唉,人生短短幾十年我就已經背負了這麼久的罵名,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他這麼一說,薑軾瞬間覺得愧疚的不得了,大皇子背負罵名為的就是替五皇子擋掉那些明槍暗箭,這種做法實在很值得人欽佩,若是自己還像從前那般對他的確說不過去,便也隻能硬著頭皮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臣一定會努力跟殿下成為朋友的。”
“這就對了。”單甯再握握薑軾的手道,“好朋友,換個地方咱倆單獨喝兩杯如何?”
薑軾恭敬不如從命,方才熱熱鬧鬧的一大桌,瞬間就一個人都不剩了,好一個中秋好一個佳節,又好一個人影成雙。
一夜宿醉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來頭疼欲裂,比第二天起來頭疼欲裂還嚴重的後果就是她第二天起來之後發現自己床上還躺著個男人。
周樂平睜眼看到祝觀良的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身處何地,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怎麼就睡到一張床上去了呢?
她掀開被子看了眼,衣服完好無損,那應該隻是共枕而眠,或許他也喝醉了,不知不覺就走錯屋了也說不定。
祝觀良閉著眼睛翻個身,側躺變成仰躺,嗓音沙啞對她道一聲,“早。”
早個鬼啊早!
“你怎麼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
“你的房間你的床?”他歪頭衝她一笑,“這是我的皇府,應該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才對。”
也不錯,是他的,周樂平稍頓,越過他就要下床,“那你接著睡,我走。”
“走哪兒去?”祝觀良把她拽回來,“頭不疼?腰不疼?屁股不疼?”
他不說她真的沒感覺,這麼一說,周樂平冷靜不了了,動動胳膊動動腿,別說,不動沒事兒,一動,腰疼屁股也疼。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一點一滴回憶昨晚的事,“然後就......”
記不起來不要緊,祝觀良提醒,“我送你回來的。”
“送我回來,然後......”
祝觀良衣衫淩亂,側身撐著腦袋,半睜著一雙迷蒙睡眼看著她,“然後怎樣了?”
想不起來了。
“我承受得了,你要不還是直接告訴我昨晚上怎麼了吧。”
祝觀良打個哈欠,閑閑道,“我們都睡在一張床上了,一男一女,你說昨天晚上能做什麼?”
周樂平認命的閉閉眼,不願再去回憶,雖然不想相信他說的話,但疼是真的疼,身體的感受是騙不了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是她的風格,如此震驚的真相擺在眼前她也隻能道一句,“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你也喝了不少,就當咱倆誰也不吃虧,這件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啦,誰都別再提了,權當沒有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