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祝觀良是個花拳繡腿嗎?為何這花拳繡腿卻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祝觀良用的武功招式跟尋常武學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一般習武之人,武功招式看起來都十分有力,就連峨眉那種都是嬌滴滴姑娘的門派所用武功也都渾然有力。
但祝觀良用的卻不一樣,他的動作同他上次舞劍一般,行雲流水,看起來招式綿軟,沒甚力氣,甚至還給人一種力不從心,使不上力氣的感覺,乍一看的確花拳繡腿,好看是好看,但未免顯得不中用。
可靠近了就能感受到他一收一放間的掌中勁袖中風,比起姬鉞隻會使用蠻力,這種功夫以柔克剛卻又自有一股韌勁兒,姬鉞的確不是對手。
周樂平兩隻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祝觀良,臨時抱佛腳有臨時抱佛腳的用處,一會兒現學現賣應該能派上用場。
姬鉞最後敗倒在祝觀良劍下,那劍直逼他喉管,他不敢動,看著祝觀良,咬牙道一聲,“是我輸了,我認輸。”
祝觀良一劍插進他臉側的地裏,伸手在他臉上拍兩下,“承讓了,姬將軍。”
姬鉞自他袖中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不自覺深吸了口,心裏卻憤憤難平,這五皇子,生就一副這麼好的皮囊,可惜是個皇子,可望不可即,真叫人抓心撓肺的難受。
接下來換周樂平上場,她拍拍雲輕的肩,是吹牛也是自己給自己鼓勁道,“好好兒看著,今天一定是他亡在我刀下。”
雲輕看看她手中寸長的匕首,又看看姬鉞肩上扛著的尺長大刀,微微點頭,“盡力便可。”
“為示公平,不如歇上一盞茶再比?”祝觀良拉住就要上場的周樂平,笑眯眯道,“方才姬將軍也損耗了不少體力,若是此時上場,怕是對姬將軍不利。”
姬鉞壓根兒就沒把現在的周樂平放在眼裏,“無妨,周樂平畢竟是個女人,就當我讓讓她,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
周樂平也不懂祝觀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掙了掙,沒掙開,拿眼鏡瞪著他,“你反而做什麼?”
“喝口茶再上,不著急,他跑不了。”
“不用,喝不喝都一樣。”
“喝一杯。”
他語氣溫吞絲毫不急,但卻給人一種難以拒絕的壓迫感,周樂平又被他抓著掙脫不開,隻能聽他的坐下喝茶。
出門的時候,一個侍衛身上背了個大箱子,開始周樂平還納悶兒,以為裏頭裝的是什麼秘密武器,如今打開了,居然是套茶具,好家夥,他說的喝茶原來真的是喝茶。
侍衛把茶具擺上,裏頭還有一個巴掌大的小碳爐,燒上火,他一麵等水開,一麵對周樂平道,“今天為師就來教你最重要的一課,戒驕戒躁,就算再急著殺一個人,也要靜待時機來臨。”
他盤腿一坐,老神在在的裝腔作勢,看起來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師傅樣。
隻不過周樂平還是不懂,“靜待什麼時機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