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平心中也有同樣的糾結，在她身邊的時候祝觀良也沒做過什麼傷害她或是針對趙國的事，或許是因為那時趙國還未與祁國開戰，沒來得及這樣做，但私心來說，她也不是那麼恨他。
甚至於......
甚至於她現在居然還該死的有些想他。
不知道他的腿怎麼樣了，說要跟趙時謙一對一的比試，他瘸著一條腿也不知兩人戰況如何。
更讓她覺得難過的是，開始的時候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此刻也猶豫起來了。
突然回到趙國，突然間身邊沒有他，突然間就覺得怎麼都不習慣起來。
趙鄧搓著膝蓋繼續追問，“你們一起相處了這麼久，你喜歡他嗎？”
周樂平本來再想翻個大大的白眼，但是就做不出反應來，聽完他的話，實實在在的楞在原地，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趙鄧又換了個問法，“那你還喜歡皇兄嗎？”
這次她倒是沒有再猶豫，搖搖頭，“從我從軍離開京城的那一刻起我與他就注定這輩子隻能是君臣，我對他剛回來的時候或許還有那麼點期望，但過了這麼久早就死心了。”
“那你曾經喜歡過皇兄吧？喜歡皇兄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你對祝觀良又是什麼感覺，對比一下不就知道喜不喜歡了嗎？”
“這怎麼對比？又不是同一個人。”
周樂平坐起來，把他往外推，“時候不早了，殿下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那我再問一個問題，你現在想他嗎？想祝觀良嗎？”
周樂平把他推到門口，“你又不是女人，怎麼這麼多問題，哎呀，都這個時辰了，我要睡了，飯我會好好吃的，你就別擔心了，快回去吧回去吧。”
把趙鄧退出去之後她關上門，靠在門上深深吸氣，手捂著胸口，寂寂黑夜中，聽見胸口“咚咚咚”的心跳聲，像打鼓，又重又疾。
“祝觀良......”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床邊，向後一躺，喃喃道，“你就是給我下藥了吧。”
不然她的心怎麼會跳這麼快，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想他。
周樂平從床底把她寫寫畫畫了兩天的紙拿出來，放在胸口輕輕撫摸，“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人的事，但這次真的要對不起你了，反正你了解我，知道我一定會這麼做的，不過你放心，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就一定會補償你的。”
她本以為自己還有時間安排好一切，但她沒想到趙時謙會回來的這麼快，她回到京城的第三天，趙時謙也回來了。
趙鄧被叫進宮，她猜應該跑不出是因為自己，再留在瑞王府勢必會牽連趙鄧，於是趙鄧前腳剛走，她後腳就離開了瑞王府。
京城的街道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她漫無目的的遊蕩，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往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