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前麵右拐進了朱雀街,瑞王府就在朱雀街,那就沒錯了,就是來抓她的,幸好她早早的出來了,否則真要是讓趙時謙在瑞王府發現他一定會牽連趙鄧。
瑞王府不能待,現在家也不能回,她不能一直東躲西藏,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與其等著被抓,不如她親自去見趙時謙。
禁軍把瑞王府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周樂平的蹤影,趙時謙扶額歎氣,語氣中絲毫不掩飾對趙鄧的失望,“你是朕的手足親兄弟,這麼些年來,管你是闖禍還是尋花問柳惹是生非朕都向著你,可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跟朕過不去?”
趙鄧跪在地上,背挺的板直,“臣弟也從來都是站在皇兄這邊的,臣弟說的話句句屬實,周樂平確實不是臣弟劫走的,她也不在臣弟府上。”
“是不在你府上。”趙時謙把他扶起來,拍著他的肩,似笑非笑,“朕沒那麼多耐心,所以你就說吧,你到底把她藏在哪兒了?”
“皇兄......你曾跟我說你是這個世上最了解子禧的人,你說你相信她,之前你的所作所為也讓我覺得你是相信她的,可為什麼你如今會變成這樣?母後已經因為你鑄降魔劍的事搬到了龍泉寺,現在你還要用子禧來祭劍,你真的覺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嗎?”
“那你覺得朕做錯了嗎?朕身為一國之君,肩上擔負著整個國家的重擔,朕不能輸,是,朕曾經的確相信過她,且深信不疑,可事實擺在眼前,她要嫁給祝觀良,她要成為五皇妃,要成為祁國人,事實擺在眼前你讓朕還怎麼相信她?”
趙時謙扯散領口朗聲大笑,模樣癲狂,“是不是非要等有一天,等祝觀良帶兵攻進京城,等周樂平用劍指著朕的脖子你才會相信她叛國?”
“皇兄......”
“你不是朕你不會明白,有時候,不是朕不想相信她,是不能相信她,朕不能拿整個趙國去冒險。”
趙鄧咬著牙,“就算是為了趙國,那皇兄現在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麼?信佞臣,重道術,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仙女緣道法,降魔劍是個幌子,祭劍更是個幌子!”
趙時謙瞪著趙鄧,倏然變得怒目圓睜,揪著他的領子使勁往身前一拽道,“朕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你別以為是朕的弟弟,朕就不敢處置你,你最好馬上把周樂平給朕送過來,否則......你就跟母後一起去龍泉寺吃齋念佛去吧。”
趙鄧不服氣,也狠狠看著趙時謙,兩人正在膠著對峙間,何時弼匆匆進來,躬身道,“皇上,周樂平......在殿外求見。”
趙時謙鬆開趙鄧,兩人同時看向何時弼。
趙時謙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你說誰?誰在殿外求見?”
何時弼又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周樂平,皇上放心,已經被禁軍拿下,但她非要見您,還說皇上不見她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