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好奇的抹著下巴,聽旁邊幾個士兵談論,“這個副將究竟是什麼人?嘴上一口一個五皇妃,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卻公然留在他們五皇妃的房間到現在都不出來。”
“是啊是啊,還有白天的時候,也是他上了周樂平的馬車,然後沒多久就傳來她的哭聲,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有人問趙將的意思,趙將搖搖頭,饒有興趣道,“這個副將不簡單,這兩個人之間八成是有些什麼。”
眾人一臉好奇且驚訝的表情,“大人,您的意思不會是......”
趙將笑笑,“沒聽白天副將說過的話嗎?周樂平是他們的五皇妃,已經是祁國人了,怎麼樣跟咱們都沒關係,就算五皇子腦袋上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也跟咱們沒關係。”
眾人一齊哈哈大笑,祝觀良打開門出來,往樓下看了眼,吩咐人好好盯緊這群人。
雲輕是喬裝成趙軍護衛跟著周樂平一起出城的,眼下不需要了,便又恢複成浪蕩劍客的打扮,不遠不近的隨軍而行,同時也緊緊盯著趙軍這群人有沒有別的動靜。
夜半子時,周樂平正深陷夢中,忽聽門外有腳步聲靠近,一下便驚醒了。
那腳步聲先是在外麵鬼鬼祟祟了一陣,然後靠近門口,再接著就是撬動門栓的聲音。
她閉著眼裝睡,假裝渾然不知,那人打開門闖進來,徑直走到她床邊停下。
她手摸向床裏側,祝觀良走的時候給她留了把匕首,她緊緊握住,預備等那人再靠近一點就動手。
誰知那人停下來之後卻忽然沒動靜了,她正納罕,那人卻輕輕叫了聲她的名字。
她閉著眼沒搭理,那人又接著叫,聲音像是白天那個趙軍參將。
既然要叫醒她,說明不是打算圖謀不軌,周樂平緩緩睜開眼,“是你?”
趙將笑道,“正是我,你放心,我不是想對你做什麼,隻是有兩句皇上沒說出口的事要我代為轉達而已。”
“趙時謙?我跟他早就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他還有什麼話需要你轉達的?”
“白天副將看的緊,實在找不到機會跟您說話,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齊思齊邈兩位將軍造反的事,皇上說有本事平此霍亂的就隻有您了,還說一旦真的打起來,內憂加上祁國鮮虞兩大外患,趙國便如人囊中之物,您是走了,可血肉之親都在趙國,禮部尚書,也就是您哥哥,說是再過幾個月就要喜添麟兒,您總不想兄妹做亡國奴吧?”
周樂平枕著胳膊笑了笑,“原來皇上之前欲言又止想對我說的就是這些,打蛇打七寸,對付一個人就要抓住她的弱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是這個意思嗎?”
“您聰明,這些話其實您心裏都明白,還希望您能顧全大局。”
這深更半夜的過來,原來就是為了讓她勸齊思齊邈退兵的,不對,或許說求更加貼切,不過這樣求人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齊思齊邈的確是我帶出來的兵,我可以勸他們退兵,但是你回去轉告趙時謙,他要是還一意孤行,下次再有人反,可就沒人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