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誇這道菜做的好吃,尤其是他們不認識的秋迷口味尤其獨特,甚至雲聿也大加讚賞,老黑奇怪,他分明不記得往鍋裏下過這道菜,這是怎麼冒出來的?
他自己也嚐了嚐,的確清爽可口,也就忍不住多吃了兩口。
周樂平一邊啃饅頭一邊看著,他們吃的越多她就越開心,吃吧吃吧一會兒你們就能看見有人在你們腦袋頂上跳舞了。
秋迷這東西的確是好吃,也是菜的一種,有一回祝觀良弄回來不少這東西,廚房拿去收拾,晚上做了一桌子秋迷宴,她開始看著一桌子綠油油的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後來嚐了一口便一發不可收拾。
祝觀良囑咐過她這東西不能多吃,及時讓她住了筷子。
但她不過癮,第二天祝觀良上朝走了之後沒人管她,她就跑進廚房吃了個痛快,雖然吃的是隔夜飯,但是味道好的沒話說,殘羹冷炙亦別有一番滋味,她吃的不亦樂乎。
可沒多久就出問題了,她看見盤子裏居然有一條龍,騰雲駕霧,嘴巴裏咻咻吐著雷電,一時變大一時變小,一會兒落在她肩膀上一會兒停在她腿上,還不斷用腦袋來蹭她。
這還沒完,小龍消失後她又看到了鳳凰,還有黑白無常,鐵鏈拴著一個娃娃臉壯漢身的男人,男人一張嘴就哇哇哭,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從她麵前走過,門外的世界光怪陸離,她仿佛掉進了山海經,眼前全都是沒見過的東西。
她甚至想要手去抓,但是一抓一個空,摔倒了都不覺得疼,低頭一看,原來是落在軟綿綿的雲彩上。
最後還是廚子回來發現了她,兩個人把她抬回去,又趕緊讓人去找祝觀良回來,後來又是針灸又是喝藥的折騰了兩天她才緩過勁來。
後來她才知道這玩意兒叫秋迷,可以做菜,但是要少吃,用對的方法做好了,吃的時候不會出現什麼症狀,若是不注意,就像她吃了隔夜的冷菜,就會出現幻覺,幸好沒有全吃完,否則小命休矣。
她在鍋裏下了足夠分量的秋迷,他們又吃的這麼帶勁,今天晚上可有的玩兒了。
雲聿本來也吃的津津有味,但驀的一抬頭,發現周樂平臉上表情怪異,似笑非笑,於是停下來,“你笑什麼?”
“啊?”周樂平搓搓臉頰,一不小心太高興了,收斂些個搖搖頭,“就是看你們把沒滋沒味兒的菜吃的這麼津津有味覺得好玩兒而已。”
心裏卻道,吃了這麼多,應該有反應了啊。
客棧裏沒多少人,在一樓吃晚飯的也隻有他們這兩桌人,除了外麵幾個站班的,幾乎都在這兒了。
兩個饅頭啃完,又喝了一肚子茶,桌上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場麵也逐漸有些控製不住了。
她左手邊的一個指著對麵人的腦袋道,“你腦袋上怎麼有個人?”
對麵的人頭搖的像撥浪鼓,“你頭上才有人呢?你頭上還有個姑娘呢!”
不止他們兩個,旁邊吃了秋迷的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出現了不同的幻覺,雲聿也沒能例外,他看到的不是姑娘,看到的是雲輕,是穿著龍袍,手裏拿著長劍一步一步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