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意思是還有別的味道,周樂平再仔細聞了聞,“好像還有些別的味道,像是......像是胭脂味兒。”
祝觀良獎勵似的捏捏她鼻尖,“鼻子還挺靈。”
“你昨天跟誰喝酒了?”
他毫無保留,通通交代,“跟單甯,還有薑家哥兒倆,喝完酒又去了花船。”
“花船?薑鐸居然也敢去?他就不怕你那好妹妹知道撕了他?”
不對啊,這注意力偏了啊!
祝觀良坐直了,擺出一副認錯的態度來,“薑鐸跟薑軾喝完酒就回去了,隻有我跟單甯。”
她嘖嘖感歎,“他家裏妻妻妾妾的那麼多還不甘心啊?剛有個兒子,大皇妃給他生孩子多辛苦,孩子才多大他就跑出去找新歡,男人啊......”
來來回回,別人都提了,就是不提他,祝觀良心裏貓抓似的難熬,“那我呢?你不介意我去那種地方?”
周樂平目光在他身上一頓,“你們叫姑娘都做什麼了?跟人家鑽被窩了?”
他誠實的搖搖頭,“隻是喝了兩杯酒,玩兒了幾回骰.子跟投壺,再沒做別的了。”
“那不就得了。”她伸個懶腰,出口氣,“不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嘛,昨晚上特意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其實用不著,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種人,你要是好色,家裏應該跟你大哥一樣,十來個沒有,七八個總是有的,你一個都沒有,之前我還懷疑你是不是......我對你還是很放心的。”
說完看他臉上表情有些僵硬,又道,“兵法有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對你也一樣,疑人不嫁,嫁人不疑,不會什麼亂七八糟的醋都吃。”
然後拍拍手,瀟灑穿鞋下床,寬容大度的讓人難以接受。
他甚至都不用解釋周樂平就自己釋懷了,如此輕鬆容易讓前來訴苦的單甯簡直不敢相信,“她......她真的這麼說?”
祝觀良愁的灌口酒,“一字不差。”
單甯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老五你命好啊,不像我,昨晚上愣是被你嫂子一盆冷水潑醒,前前後後盤問了我一個多時辰,我回去一宿沒合眼,又是道歉,又是哄的,哎,女人啊,吃醋上癮,哭起來更讓人難以招架,我這半個肩膀頭子到現在還酸著,就差沒給她跪下了。”
可這些在祝觀良聽來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他不懂單甯的苦就像單甯體會不到他的難處。
“我倒是想讓她衝我發脾氣。”
單甯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現在不覺得,等你被人吼一個晚上,捶著打著哄一個晚上,還不能說重話隻能道歉認錯,讓你這麼經曆過一回,你就知道五弟妹有多通情達理了,果然是做過將軍的人,境界跟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樣。”
“今晚上還去嗎?”
單甯頭搖的像撥浪鼓,“要去你自己去,讓你嫂子知道了,今天晚上回去非扒我一層皮不可,不過老五啊聽哥哥一句勸,雖然五弟妹通情達理,但你也不能太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