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觀良道,“我可以幫你,但是凡事都得量力而行,到時唯恐計劃生變,一旦出現什麼變故,別指望我會坐等你來發號施令再動手。”
單甯眯著眼笑,“有你這麼個弟弟,我這當哥哥的此生無憾了。”
祝觀良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有些日子沒替你把過脈了,子禧說皇嫂時常念叨你最近身體不好,我給你開的那些藥可還有按時服用?”
單甯臉色微有慌,往回撤著手,嘴上安慰他放心,“我沒事,就是她瞎操心,女人家都有這個毛病,我回來得晚她就說我在外邊兒有人了,我最近晚上不都在衙門裏嗎,別聽風就是雨的,我身子好著呢,不好我會找你的,我又不是上趕著想死的。”
他越是這樣遮遮掩掩的,祝觀良就越是覺得有鬼,扣住他手腕,食指還沒搭到脈搏上,身後忽然傳來馬蹄聲,單甯趁機把手收回來。
原是隨行撿獵物的侍衛,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獵裝的大臣,祝觀良也隻能就此作罷,散開離單甯遠了些,對著身後吩咐,“獵隻獵獨個兒的,一窩的不獵,母的有崽的也不獵。”
單甯撇撇嘴,帶頭喊了意味深長的一句,“謹遵五殿下吩咐!”
周樂平不能進到獵場裏去心癢難耐,坐也坐不住,就上外頭抱了把弓箭想練練射箭,挑了最小的一石弓,勉強能拿起來,搭上箭,拉開了,她心中一喜,瞄準前方木靶,一鬆手,羽箭“噔”的一聲落在地上,箭屁股還打到了她腳麵兒。
她局的很挫敗,以前不說百步穿楊吧,但是幾十石的弓箭也是能輕鬆拉開百發百中的,手使不上勁兒果然是不方便,眼下這差距也實在太大了些。
旁邊的太監道,“要不您試試飛鏢?”
又真誠的建議,“其實機弩也很方便的,您換換其他的也行。”
但周樂平就這點,她軸,越是不行她就越是要嚐試,挽起袖子,撿起地上的羽箭,重新搭上弓,這次打算循序漸進,瞄準了近處的一根木樁,手上的筋扯著疼,像是要重新斷開一樣,她額上被逼出幾滴冷汗,顧不上擦,蓄勢待發,確定了方向鬆開勾著羽箭的手。
羽箭呼嘯而出,自那太監眼前劃過,隻是在射中木樁之前忽然有個人憑空冒出來,射出去的箭收不回來,周樂平驀然瞪大雙眼,“小心”二字還沒喊出口,來人微微側身,居然一把抓住了羽箭。
周樂平鬆口氣,看清楚了這位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的臉之後又擦了把汗,“你這麼突然冒出來很嚇人的知不知道?”
再往他身後看,收獲頗豐,“這麼多啊,還有野雞,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安和耳朵尖,聽見馬蹄聲就急忙跑出來,看著麵前堆成小山的狐狸兔子還有花鹿袍子睜大了眼睛,“這麼多啊,不過怎麼都是小的?沒有什麼狼啊老虎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