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平失衡,慌亂中被他一翻麵兒壓製在床上。
為了方便照顧,冬至跟乳娘就被她安置在隔壁,外頭婢女倒是很有眼色的退遠了,但大晚上的,外頭一片寂靜,裏頭聲兒鬧大了,萬一不小心被人聽見了怎麼辦?
她伸手捂住祝觀良的嘴,提醒,“隔壁有人,今天不行。”
祝觀良拉高她的手,“隔壁哪兒來的人?”
“是乳娘。”周樂平仰長頸子,“還有冬至,前兩天大嫂拜托我把冬至接來照顧一段時間,她心情不好,唯恐顧不上他。”
他天天起早貪黑的,走的時候天蒙蒙亮,冬至還沒睡醒,回來通常都是戌時往後了,那時候冬至早睡了,因此這幾天一直沒見過麵兒,周樂平也忘了告訴他。
祝觀良喘口氣兒,“那怎麼放心讓你帶回來了?家裏連個會帶孩子的都沒有。”
“所以乳娘也一起來了,本來想跟你說的,但你回來的晚,天天又那麼累,回來倒頭就睡,我也就忘了這回事。”
他略頓了頓,複又埋頭下去,“那我們盡量動靜小點兒。”
周樂平低聲尖叫,紅著眼瞪他,“你輕點兒!”
天氣回暖,連晚上的風都有了潮熱的溫度,大皇妃趕了一天路,趕在傍晚找到一家客棧歇息,要了一間上房,店小二給她送水的時候她趁機問,“小哥兒可知道這附近哪兒有寺廟?”
“寺廟?姑娘說的是哪個寺廟?”
大皇妃眼前一亮,“這附近很多寺廟?”
“反正是不少,您可記得寺廟的名字?”
她搖搖頭,“那就都告訴我,我都去。”
店小二奇怪的打量她,“您都去?若是燒香祈願,去一家也夠了,您都去,這......拜的過來嗎?”
“我不燒香,我找人。”大皇妃眼神堅定,“我找我男人。”
“原來是夫人,那您可有的找了,這樣吧,明兒一早我給您找幅地圖,給您標出來,您拿著地圖再慢慢兒找,看怎麼樣?”
大皇妃道聲謝,心中頓覺充滿希望。
店小二嘴裏咕噥著下了樓,到樓下掌櫃的招呼他,“嘴裏念叨什麼呢?”
“掌櫃的,您說奇怪不奇怪,剛剛上樓那位剛找我打聽附近寺廟的事,我說這麼多,問她找哪個,她說都去,還說是去寺廟找她男人的,難不成他男人是哪個寺裏不守清規的花和尚?”
掌櫃的也一臉驚奇,“那女人看著漂亮又年輕,不會真是被和尚糟蹋了吧?嘖嘖......可惜了了。”
正歎氣,邊兒上一桌要酒,小二給人送過去,桌上的人問,“找寺廟那女人什麼模樣?”
小二回想著,笑了,“反正很好看,我也不曉得該怎麼形容,就是好看。”
男人一拍店小二的肩,了然的笑笑,“男人老女人的眼光差不了,你說好看,那一定好看。”
相視一笑,店小二走後,男人很快收斂笑容,桌上幾個兄弟互換個眼色,酒碗一碰,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