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山治病的法子祝觀良聞所未聞,個中道理雖然讓人費解,但已經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
璀山放了周樂平幾滴血,端著碗出來,對祝觀良道,“得找一個沒有染病的人,讓他把這個喝了。”
祝觀良蹙起眉頭,“喝血?”
“你既然相信我讓我救她,就不要懷疑我的法子,趕緊,找個人出來。”
周樂平染病,現在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小丫頭又要找人喝周樂平的血,這不是誰喝水就染上病了嗎?他們這些人又不傻,誰都不想死,這個法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萬一治不好怎麼辦?
但祝觀良心裏反而一塊兒石頭落了地,地下沒有人敢喝,他從璀山手裏接過碗,毫不猶豫送到嘴邊,內太監已經跪下去了,“皇上不可!祁國上下全都指著皇上,您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便是奴才們都死光了也賠不起啊!”
祝觀良打眼在下邊兒掃一圈,“方才不是問過了,朕看著你們都怕死,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朕不喝,那你來喝?”
內太監戰戰兢兢的,不出聲兒了。
祝觀良又要喝,又有人出聲阻止,這回是殿內發出的聲音,虛弱,但是中氣十足,“你不能喝。”
璀山回頭看了眼周樂平,皺起眉,“你現在不能見風,快進去。”
周樂平扶門站著,死死瞪著祝觀良,“你不能喝!”
祝觀良轉身回去欲要扶她,周樂平做個製止的手勢,“你是皇上,你不能出事,萬一有個什麼好歹,那我就是千古罪人,那麼多人都指著你呢,跟以前不一樣了。”
想要找一個自願冒險的人真不容易,一旁始終默默站著的玉嬌這時候站出來,從祝觀良手裏搶過碗,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仰頭一飲而盡。
周樂平想攔已經晚了,玉嬌擦擦嘴角,看著璀山道,“然後呢?”
璀山無奈的搖搖頭,“我都說我能治好你們了,怎麼一個個弄得還跟要赴死一樣悲壯?”指著周樂平,多大官兒似的下了命令,“你回去躺好。”
對祝觀良也絲毫不客氣,“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到時候會叫你的,皇上要是病了這條件我可是要另外算的。”
祝觀良也沒走遠,下了台階就在那兒站著,內太監怎麼勸都沒用。
璀山讓玉嬌一個人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幹,就拉凳子坐旁邊那麼守著她,眼睛都不帶眨的。
玉嬌被她盯的心裏發毛,“你不是要治我們皇後娘娘嗎?一直盯著我幹什麼?”
璀山道,“你是皇後最親近的人,甚至比皇上還親近,皇上不在的那幾天是你一直在照顧皇後,可其他照顧皇後的人都染病了,偏偏就你沒有,你很特別。”
玉嬌道,“那你剛剛還問有沒有人喝,皇上要喝你也不阻止,直接給我不是更省事?”
璀山樂嗬道,“我就是想看看有幾個人不怕死的,祝觀良的反應倒是挺讓我意外的,我以為他就是說說,沒想到他真的願意為了她去死,如果他不是皇上就好了。”
玉嬌語氣半帶警告道,“皇上心裏隻有皇後,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治好皇後之後皇上少不了你的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