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山給周樂平紮過針之後,周樂平又睡了一天,再醒來以後就開始退燒,清醒的時候多了,精神也有了,看著已經是大好的跡象了。
祝觀良終於能進來看她,中間不過隔了兩天,可這兩天於他而言卻好像滄海桑田,周樂平在慢慢轉好,但他看起來卻很憔悴。
“覺得有哪兒不舒服嗎?”
周樂平搖搖頭,站起來活動活動腿腳,推開窗,深吸口氣,“大病初愈一身輕,感覺特別好。”
祝觀良在她腰上比劃,光比劃不夠,手臂一圈抱個滿懷,唇邊青色胡茬刺著周樂平的脖頸,溫熱的鼻息噴灑下來,這種感覺很奇怪,又燙又癢,她腿一軟,險些站不住。
“璀山跟你先前認識?”
“我師傅跟她母親好過。”
周樂平吸氣,“她是你師傅的女兒?”
“不是,她爹幾年前就過世了。”
璀山的母親是個很特別的人,當初跟祝觀良的師傅好的時候,他師傅說要跟璀山的母親成親,但璀山母親死活都不同意,這大概跟璀山母親之前的經曆有關,她覺得男人都靠不住,跟你好可以,但妄想娶她,用勞什子的相夫教子拴她一輩子是不可能的,具體原因已不可察。
據璀山自己說,她爹還是個很不錯的人,負責又體貼,但即便如此,璀山的母親也一直沒有跟她爹成親,她一個人帶著璀山,隻允許她爹逢年過節過去探望,直到她爹死前的就好才同意她去跟她爹住了兩天。
周樂平聽完,心裏有個想法冒出來,可能璀山的母親隻是想要一個孩子,並不想要孩子爹,不過她一個女人獨自撫養孩子,還帶著她走南闖北,這份勇氣已經十分讓人欽佩。
“璀山之前說要你娶她才肯救我,你為什麼不答應?”
“不喜歡。”
他已經抱了她許久,但還是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周樂平偏著脖子有點兒難受,轉身麵對他,身子靠在窗戶上,手臂微曲掌著他胸口,“我想讓璀山去救趙鄧他們,你猜她怎麼說?”
祝觀良心裏已經隱約有了答案,但還是明知故問,“怎麼說?”
“她讓我勸你娶她。”頓了頓,故意道,“我答應了。”
果不其然,祝觀良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先是震驚,而後覺得不可思議,最後是憤怒。
周樂平本來想逗逗他,但他臉上轉瞬之間多般變化她也被嚇到了,心在胸口怦怦跳,正準備張口解釋,他往後一撤,冷笑起來,“就這麼幹脆的就答應了?”
再玩兒就玩兒大了,周樂平忙笑道,“你信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不信你去問璀山......”
“在你心裏我重要還是趙鄧跟齊思齊邈重要。”
“這不一樣。”
“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在你跟別人之間做出選擇,你呢?”他心裏好像已經有了答案,表情難過又失望。
周樂平沒想到她開個玩笑居然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後悔的想死,但又覺得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你要是這樣說那我也想問問你,換做你是我,你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