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觀良一路趕到瑞春宮,玉嬌對祝觀良的突然出現深感驚訝,同樣攔在門口不讓他進去,“皇上,您怎麼來了?”

“皇後呢?”

玉嬌死死咬住牙,心裏暗罵寧妃嘴長,沒想到一回去就告狀,卑鄙小人!

但還是要故作鎮定,“回皇上,皇後娘娘在裏麵歇息呢,今晨起來就有些身體不適,一直睡到現在。”

祝觀良的臉色又沉下去幾分,“病了為何不請太醫?”

為什麼不去找他?

“隻是著了涼,娘娘自己也懂醫術,自己看了說沒大礙,睡一覺就好了,皇上請回吧。”

“著涼?”他咬著牙,“是真的病了還是做什麼不便讓人知曉的事不敢讓人知道?”

玉嬌連連搖頭,“皇上怎麼能這麼說,娘娘是真的病了,在休息。”

祝觀良推開她,“是不是真的病了,朕進去看看就知道。”

玉嬌死死攔著不讓,“您不是不想見皇後嗎?皇後知道您生她的氣不願意見她,您就給皇後娘娘留些麵子吧。”

祝觀良直覺這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越是攔著不讓他見,他還就偏要進去,叫人把玉嬌拉開,推開門就闖進殿內。

這裏他再熟悉不過,每一個擺件都熟悉的不得了,不過幾天沒來過,卻好像過去了幾年,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熟悉卻也覺得陌生。

床前的帳子放下來了,他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剛伸出手,裏麵傳來一陣咳嗽聲。

他胸口沒由來一緊,立馬就想掀開帳子關切的問上兩句,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冷著聲兒道,“你這是何意?就你那半路出家的半吊子醫術能醫好誰?病了就去請太醫,裝可憐給誰看?還是故意這樣就是為了引我過來?”

“她”沒說話,停了停,又咳嗽一聲。

祝觀良苦笑一聲,手抓住床賬,慢慢握緊,“到底是我不願意見你還是你不願意見我?你不覺得自己有錯,所以就打算一直這麼晾著我是嗎?”

“她”還是不回答他。

祝觀良耐心耗盡,“好,好的很,現在是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是吧?這次是我趕著來見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莫不是還想讓我跟你道歉?”

再一次沒應答,他終於忍不了了,一把掀開床帳。

床上背對著她躺著一個人,被子下的身體微微顫抖,祝觀良又氣又急,擔心她身體又恨她一言不發,一把握住她肩膀,把她的手臂從被子裏拿出來,握到手裏了才覺得不對勁,手腕上沒有疤,摸起來感覺也不一樣,恍惚間心頭一震,把人轉過來,看清臉了,又狠狠把人甩開。

玉嬌這時候掙脫束縛衝進來,“皇上!”

祝觀良抬腿踹翻了桌子,聲音卻冷靜的出奇,“欺君,騙朕是吧?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