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道,“有的女人柔媚是刻在骨子裏的,不是想學就能學的來的。”
“這麼說我還是比不過寧妃?”她故作惋惜的歎口氣,“我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寧妃,知道在什麼人麵前能囂張跋扈,知道在誰麵前要溫柔似水,說得好聽點兒這就是懂分寸知進退,這樣的女人很難讓人不愛。”
祝觀良笑,“你這是在跟我告狀,說寧妃對你不敬了?”
“哪兒敢,我隻是隨口一說,皇上可不要誤會臣妾的意思。”
“臣妾”倆字兒聽的他心口猛的一顫,猛的回頭,對上她一雙笑眼,呼吸都停了,“你說什麼?”
周樂平大概還沒意識到“臣妾”這兩個字的殺傷力,無辜反問,“我說什麼了?”
這句話又像一盆涼水,澆滅了祝觀良肚子裏的那把火。
“回宮以後,按著宮裏的規矩,還自稱臣妾吧,你是皇後,不能帶頭壞了規矩。”
對他而言,臣妾兩個字她每說一次就像往她身上刻一層他的烙印,揭不掉,且會越來越深刻。
但是對周樂平來說這兩個字卻意味著生疏,“臣妾”時刻提醒著她,他們之間不再是單純的夫妻,而是君臣,對他來說,自己跟朝堂上那些大臣沒什麼兩樣。
“是......”那兩個字如鯁在喉,說出來也遠比她想象中困難,“臣妾記住了。”
周樂麒以給周樂安接風的名義讓人出去采辦,晚上要做宴,周樂安倒是沒什麼意見,隻是見不得周樂麒把她當外人,“不用這麼麻煩,隻當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頓團圓飯好了。”
周樂麒道,“娘娘一路辛苦,宮裏的山珍海味吃慣了況且如今又有孕在身,更加不能怠慢。”
“哥哥要辦,那就隨哥哥的意思吧。”
周樂安總覺得周樂麒這樣做別有用心,吩咐下去讓人都打起精神,今晚一旦發現有什麼可疑人等都要抓起來仔細盤問。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府裏上下都因為接風宴忙活著,唯有小宛無事可做,周樂麒恐怕到時候無法脫身,便囑咐小宛,讓她到時候帶周樂平跟祝觀良從密道離開。
小宛一口答應了,盼啊盼的,終於等到了晚上。
周樂平跟祝觀良趁夜潛到周樂麒書房,小宛已經在書房等候,但密道入口的鑰匙卻在小宛來書房的路上被她給弄掉了,值此關鍵時候出這種岔子,總結的不是什麼好兆頭。
周樂平跟祝觀良都不能露麵,隻能小宛重新返回尋找,因為一路上都在低著頭找東西,沒注意路,一不留神就撞到一個人。
小宛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罵聲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下來,“你不長眼啊你?敢撞貴妃娘娘,若是撞傷了貴妃娘娘你死一百次都不夠!”
謝菱從周樂安身後擠出來,忙把小宛扶起來,拍幹淨她身上的土道,“冒冒失失的,還不快給娘娘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