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還在繼續為禾貴嬪辯解,“皇上,這件事真的不是禾貴嬪的錯,是屬下逼迫她的,屬下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但是禾貴嬪已有身孕,還請皇上能網開一麵!”
侍衛也是個不怎麼有腦子的,他口口聲聲都在為禾貴嬪開脫,但並不怎麼會說話,反而變相把禾貴嬪給推進了火坑。
禾貴嬪也不掙紮了,跌坐在地上,看了眼那侍衛,笑道,“也罷,今天能死在一處也是好的,最後也還是有人在乎我的,倒也不虧。”
祝觀良下手不會心軟,但那孩子還未出世著實讓人心疼,周樂平拉拉祝觀良的袖子,低聲道,“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自然是按照宮規處置。”
敢給皇帝腦袋上戴綠帽,死罪一條,這個沒得商量,禾貴嬪其實本來也沒想這麼做,但一夜春宵過後她非但沒有晉升,反而被禁了足,祝觀良從那之後也再沒有來看過她,她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這兒,必須得想辦法。
後宮中女人保住地位最穩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孩子,若是她能生下一個孩子,說不定就能讓祝觀良回心轉意呢?
有這個想法是鬼迷心竅,但過後她也想過自己的後果,無非就是一死,祝觀良不可能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所以最終一定會給她一個體麵的死法。
她賭對了,卻也可惜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周樂平問禾貴嬪當日是怎麼給祝觀良下藥,禾貴嬪笑道,“我還以為皇後娘娘有多聰明,原來到現在也沒弄清楚我當日的手段。”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當時她的確是給祝觀良下藥了,不過不是在酒裏,是在杯口,把藥塗在杯口,祝觀良喝酒的時候自然也就順便把藥喝下去了。
“知道皇上醫術精湛,一定會有所察覺,所以特意叫人從宮外帶了無色無味的來,混合著酒香,皇上想發覺都難。”
這也就是為什麼沒有證據的原因,因為證據都被他混著酒給喝下去了。
祝觀良懶得再多看她一眼,背過身,擺擺手,“拉進去,賜白綾。”
侍衛一看,開始奮力反抗,嘴裏叫著禾貴嬪的名字,雖然明知道是死路一條,但還是要衝,還是想要試試。
周樂平道,“那禾貴嬪的孩子呢?”
祝觀良看著她,“那不是我的孩子。”
“我知道不是你的孩子,到我想,是不是......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
“生下來?然後讓全天下的人都看著我替別人養孩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要不就把她們先送到城外寺中去,等到孩子生下來再賜死,然後孩子再送與人領養,這樣也算是......”
“你何時變得這麼仁慈了?我記得你先前也沒有這麼優柔寡斷,什麼時候連這種人都開始同情了?”
是啊,按照她之前的性子是完全可以視若無睹的,她不覺得禾貴嬪做了這樣的事還能被饒恕,但是那孩子......
她想想始終覺得不能釋懷。
禾貴嬪也在一旁冷笑,“這個時候你就沒必要再惺惺作態了吧?我不信皇後娘娘真的大度到能容忍我,皇上要殺就讓他殺好了,不然這麼大一頂帽子怎麼可能摘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