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不知道身邊有人寫信給祝觀良寫信要聯姻的事,等知道以後已經晚了,祝觀良拒絕的很幹脆,收到信的當天就連夜寫了封回信讓人八百裏加急送過來,態度明確,這事兒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他看完回信,睨了要地上跪著的大學士,“為什麼這麼做?”
大學士脊背挺得筆直,“臣這麼做都是為了皇上,瀚王在朝中勢力不容小覷,時至今日仍舊有不少人站在瀚王之列,皇上要想克製瀚王勢力,聯姻是最好的選擇。”
雲輕把信撕了,“這件事從今往後不準再提。”
大學士道,“先皇臨走前吩咐臣要好好輔佐皇上,臣知道皇上不想利用安和公主,但兩國聯姻這種事本無對錯,更談不上利用,利益至上,不過互利互惠罷了。”
雲輕站起來,“朕若是靠女人才能坐穩皇位那不如趁早把皇位讓出去算了,做的什麼皇帝?”
大學士著急的擦著額頭上的汗,“皇上不會以為隻要慣著瀚王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吧?瀚王縱然出入受限,可隻要他一句話,仍舊多的是人肯為他赴湯蹈火。”
“朕心裏清楚。”
“那您......”
“先皇說務必要留他一條命。”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沒有先皇留下的這條詔令,他早就殺了雲聿,不會留到現在。
大學士是朝中為數不多的肯站在雲輕這邊的人,好不容易頂著風險去寫了封信給祝觀良,結果被拒絕了不說,雲輕還根本就不領情,說不寒心是假的,但更多的是絕望,一旦給了雲聿喘氣的機會,他這個皇帝還真有可能說被掀就被掀了。
雲聿這頭知道了雲輕有意向祁國聯姻的事之後也沉不住氣了,立馬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送去趙國,想跟趙時謙借兵,這個時候誰快一步勝券就握在誰手中,耽誤不得。
但近衛才拿了信,還沒走出瀚王府的大門就被雲輕帶人抓個正著。
雲聿上次被雲輕傷的不輕,現在看見他身上的傷還隱隱作痛。
瀚王妃攙著他出來,雲聿精神不大好,臉色蒼白,但臉上的笑始終在,“皇上今天閑了?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了?”
雲輕讓人把出去送信的近衛帶上來,從他身上摸出那封信,打開在他麵前展示了一遍自己又看了一遍,“借兵?皇叔借兵做什麼?”
雲聿臉上半點慌亂也無,“做什麼拿封信上不是寫的一清二楚嗎?皇上自己不會看?”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雲聿點點頭,“是。”
“好的很。”
他臉上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似笑非笑,咬牙切齒,頓了頓,一揮手讓人把出去容易的近衛給殺了。
“王府的安逸日子看來皇叔是過膩味了。”他像是下了多大決心似的,“府上的近衛都撤了吧,讓禁軍入駐王府吧。”
雲聿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今天鬧這麼大陣仗合著就是為了把我身邊的人都換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