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寧妃走了,玉嬌提醒周樂平,“我總覺得她的目的沒這麼單純,娘娘還是要多加小心。”
周樂平點頭,“我心裏有數。”
可自從上次跟寧妃敞開胸懷那麼談了一次之後,周樂平真的沒有再在她身上發現什麼破綻,該真有那一心向善改邪歸正的意思。
連祝觀良都發現了這裏麵的不對勁,寧妃的改變太大,且半點沒有要爭寵的意思,每次去找周樂平,一見到祝觀良回來,不管在幹什麼她一定立馬告退,絕不多耽誤片刻。
一來二去的祝觀良幾乎都要懷疑,這女人別不是看上了周樂平吧?
周樂平對他的結論嗤之以鼻,“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非分之想最好,這樣他也不是容不下她。
時候久了,周樂平就習慣了寧妃,連祝觀良也喜歡了她每天來周樂平這兒獻殷勤,一開始她避不說什麼,後來就幹脆留她一起吃飯了。
寧妃記下了周樂平愛吃的菜,每次都先一步夾給周樂平。
祝觀良被搶了功勞有點失落,筷子在碗沿上敲了敲,“皇後朕照顧就行,你自己吃,別管她。”
寧妃應了聲,說什麼聽什麼接下來果然不再幫周樂平夾菜。
周樂平給寧妃夾了一回菜,客套道,“我口味重,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習慣。”
剛說完寧妃就用帕子捂住嘴,背過身咳起來。
祝觀良跟周樂平吃飯很家常,從來不讓人在身邊伺候的,看見她咳嗽,順手就給她添了杯水。
寧妃直道謝,喝完茶對周樂平道,“是有些吃不慣,但是味道卻是好的,臣妾今後恐怕要經常來蹭飯了。”
周樂平道,“你隻管來,下次想吃什麼直接說不用拘束。”
吃完飯,寧妃走後,周樂平問祝觀良,“你覺得寧妃這個人怎麼樣?”
祝觀良對她已經完全放下警惕,不假思索道,“像變了個人,不過挺好,你也有個伴兒。”
“我看你沒有先前那麼討厭她了。”
周樂平知道他對女人一向很好,不過是那種有分寸的好,也因此對他一直很放心。
祝觀良放下折子回頭看她,“怎麼聞到些許醋意?我記得今晚沒有多醋的菜啊?”
“是嗎?我怎麼沒聞到?”
“她若是存心找事兒我當然饒不了她,她什麼都沒做我也不能沒事找事,安分守己的女人總不能讓我無緣無故去給她臉色看。”
周樂平道,“話是都對,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祝觀良過去抱了她的腰,“你要是不喜歡,以後不讓她來了。”
“多個能說話的人也沒什麼壞處,她又沒做錯什麼。”
她就是有些太恩怨分明了,況且寧妃如果真的有別的目的,那她想接近祝觀良機會太多了,為什麼遲遲不動手?
左右也想不通原因,她便把這一切都歸結於是自己太多疑,搖搖頭,不再去想。
周樂平在織造院的差事歇了幾天,等過了這兩件還是要去,但冬至一直鬧個不停,她沒辦法,想著寧妃這段時間跟冬至相處的也不錯,就請她去幫忙看著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