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一瞬間變得低落,“你每天在外麵跑,回來也不說,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麵都幹些什麼。”
“我能幹什麼?在外麵為皇帝陛下分憂啊!”周樂平再對他一笑,“什麼都要跟你說,那豈不是很累?”
祝觀良被這一笑酥透了半邊身子,“下次像這種事不可再瞞著我了。”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回到瑞春宮,李長生已經換好了衣服,周樂平才進門他就跪下了,“奴才這輩子當牛做馬對娘娘的恩情也無以為報,奴才......奴才多謝娘娘救命之恩!”
周樂平把他從地上攙起來,“這兩天就別幹活兒了,回去歇兩天,身子養好了再說吧。”
玉嬌看見祝觀良皺起眉頭,拉了李長生一把,“還不快下去!”
李長生也注意到了皇帝的視線,頭皮一陣發麻,卻身退了出去。
冬至現在已經在學習走路了,乳娘把著他兩條胳膊帶著他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周樂平麵前,腳下一個趔趄直接撲倒在她腿上。
祝觀良彎腰把他抱起來,“能走了,不錯。”
乳娘道,“皇後娘娘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寧妃娘娘來照顧太子殿下,學走路也是奴婢看著寧妃娘娘這樣做才有樣學樣教的,太子殿下沒有安全感,寧妃娘娘說明兒做個束帶牽著殿下會學的快一些。”
冬至嗦著手指頭,含糊不清的叫著,“母......後!”
母後的“後”字總是念不清楚,說出來聽著就像是“狗”雖然知道意思,但是聽來還是會覺得尷尬。
周樂平笑讚,“寧妃的主意倒是挺多的,不過若是能把太子教好也算是她頭功一件。”
祝觀良不動聲色道,“兒子還是得交給娘來帶,織造院的事想忙永遠也忙不完,你也分出點時間多陪陪他。”
“是嗎?”
“他既然叫你一聲母後,你就得擔的起這個責任來。”
周樂平嗬嗬兩聲,從懷裏接過冬至徑直進了內殿。
寧妃接管宮務之後大刀闊斧,宮內幾乎人人自危,因為這位實在太愛翻舊賬,一不留神可能就中招了,也正因如此,他們也就特別懷念起周樂平掌管宮務的那段時間。
寧妃除了在宮務上上心之外,對祝觀良也很上心,一來二去的她也摸清了,給他送湯送茶的他必定不會喝,反正送過去也是浪費,他也不會領情,那她幹脆就空手去,有時候是幫他捏捏肩,有時候是安安靜靜幫他研磨,沒有多餘的話,也不煩人,待上一會兒就走,長此以往下去,祝觀良肯定會習慣她的存在。
她幾乎每天都會這麼做,然後終於有那麼一天,周樂平過來找祝觀良商議要事被她看到了這一幕。
周樂平愣了愣,站在原地。
寧妃立刻就鬆了手想要離開,才福身要走,周樂平擺擺手道,“不用,你繼續做你的,我就跟皇上說兩句話。”
寧妃小心翼翼看了眼祝觀良的眼色,“要不,臣妾還是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