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觀良好笑,一把把她拽回來,“嘛呢?遛我玩兒呢?把我當工具似的,利用完就丟了?”
“我利用你什麼了?不是你非要給我按的?”
“你是沒說,可心裏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祝觀良撩起她鬢角的頭發,“我說呢,最近怎麼總覺得身邊酸溜溜的,你們倆較的什麼勁以為我看不出來。”
周樂平手撐在他胸口,圈圈畫畫,“你都知道還故意在我們倆中間點火?酸味兒是有,可這醋壇子是誰打翻的啊?”
“迄今為止倒也沒看她做什麼出格的事,總不能我一直冷落她吧?”
聽聽這話說的,周樂平由衷誇讚,“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有做皇帝的範兒了。”
他笑的不大要臉,“多謝誇獎,皇後。”
膩歪了一陣,內太監進來通傳說有人求見,周樂平很自覺的從他懷裏鑽出來,臨走時手放在他肩上對他笑,“既然你這麼喜歡點火,那就等著看吧。”
祝觀良真是要被她臨走前那個表情那個笑撩的骨頭都軟了,隻差一點沒忍住就要跟她一起走了,不過這還一攤子事呢。
那人說的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心不在焉的聽完了,問內太監什麼時辰了,一抬頭看天都黑了,抬步就走,太監侍衛都甩在身後,心裏莫名其妙的激動。
他披星戴月而歸,卻在回瑞春宮的路上遇到了寧妃。
她跟身邊一個宮女正扒拉著草叢找東西,手裏提著燈籠,一不小心就撞到他身上來,被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虧祝觀良及時出手拉住她,才避免了悲劇發生。
“這麼晚了,找什麼呢?”
寧妃抬頭見是祝觀良,立馬就要跪下行禮,“皇上......”
“行了,免了吧,在這個幹什麼呢?”
“哦,臣妾的一隻耳環丟了,就丟在這附近了,所以想來找找。”
祝觀良四下看了一圈,“耳環丟了再換新的就是,那麼小一隻東西,還找它做什麼?”
寧妃苦笑,“那不是普通的耳環,是......是皇上您送我的。”
他送的?
他送出去的東西多如牛毛,除了送給周樂平的東西是他上了心挑選的,其他都是內太監去置辦,送給誰了什麼東西他還真不知道。
別說他了,就是內太監都想不起來了。
“丟就丟了吧,回頭朕再送你一副,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寧妃倔強的搖搖頭,“不行,臣妾必須要找到它,那是皇上送給臣妾的,臣妾不能丟。”
“黑燈瞎火的怎麼找?等明天吩咐宮人們來找就行了。”
然後看見她藏著掖著的那隻手,又問,“手怎麼了?”
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還把手往身後又藏了藏,“沒什麼,皇上您先回吧,找不到臣妾一會兒也就回去了。”
身邊的宮女這個時候開口道,“什麼沒事?回皇上,娘娘的手是今天照顧太子殿下的時候不小心被燙傷的,耳環也是那時候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