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平道,“昨天對公主示好,說想借著公主這股東風能使得仕途坦蕩,這麼快就改變主意,可見昨天說的都是謊話,如此出爾反爾,你覺得皇上知道能饒了你嗎?”
薛垚皺著眉道,“傷了公主的心臣甚感愧疚。”
安和立馬啐道,“你還真以為本公主給你點好臉色就非你不可了?傷個屁的心,本公主壓根兒也沒看上你。”
他居然還鬆口氣,“那就好。”繼而又道,“臣對公主所言句句屬實沒有一句隱瞞,臣一開始也說了臣娶公主的目的,說的娶公主後會全心全意對公主好也是真的,但這一切都是因為公主會給臣帶來利益,臣饋以公主不摻雜任何感情的回報。”
這人有點兒意思,這些他的確是提前說好的,一開始就這麼坦誠,的確也讓人找不出問罪的理由。
薛垚說完,再看向章嬰寧,“但是今日再見到章小姐,然後義無反顧追隨她跳水之後,臣忽然想通了,仕途可以先往後放一放,但近在眼前的心儀之人不能放。”
章嬰寧破口大罵,“瘋子,我看你是剛剛腦子進水了吧?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你也配?”
薛垚冷靜道,“皇上設宴,既然給臣參加的資格,便是說臣有資格娶公主,既然有娶公主的資格,那娶小姐自然也......”
“不在話下”四個字還沒說出口,章嬰寧就先甩了他一巴掌,“早知道剛剛就不該救你!”
薛垚是文官,娶安和對他仕途會有幫助,但要是娶章嬰寧,那就是下定決心要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往後走了,章大將軍一個武將,官場上並不能幫得上他什麼,而且他整這出爾反爾的一出,不止祝觀良會重新考量此人是否可用,他將來在朝堂上也勢必會被人拿此事擠兌,將來的路不會好走。
周樂平看過薛垚的文章,此人很有些才學,就是不知道像他這種連出門玩,袖子裏也會揣著書的讀書人,是不是書讀多了都有些毛病,他說話直,且做事也一味的由著自己性子來,不懂得斡旋也並不世故圓滑,這麼直來直去的,將來一定會得罪很多人。
薛垚很固執,也好像完全聽不進去章嬰寧的話,自顧自道,“請小姐再給臣一點時間,臣一定會帶著聘禮去府上提親的。”
章嬰寧氣的要吐血,“你哪怕是帶著金山銀山我也不會嫁給你的,你......”她被氣的詞窮,“你就是個瘋子!我是傻了才會嫁給一個瘋子!”
薛垚聽她的話卻認真了,喃喃道,“金山銀山有些困難,等我掙到金山銀山你都老了。”
周樂平很不厚道的笑了聲。
章嬰寧被他氣到,幹脆就用這個當借口,“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沒有金山銀山,娶我?你想都別想!”
薛垚沉默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辦法,然後站起來,堅定的看著她,“好,那到時金山銀山為聘,還望小姐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