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渾身酸軟的沈春禾覺得很有必要跟宋秋冉分房睡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沈春禾更想從1503搬出來自己住。
明明之前在老城區租的房子,還沒有到期呢,卻因為宋秋冉這糟老頭子,將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不僅班不讓她上了,就連一個人待在家,甚至是下樓拿個快遞都不允許了,簡直就是嚴重剝奪了她的人身自由。
而經過多次或友好或憤怒的交涉之後,宋秋冉仍然不肯鬆口。
無奈之下,沈春禾隻能從宋秋冉那位慈祥的老母親吳思嫻身上下手。
一接通電話,先是哭,哭完了以後再訴說案情冤屈,一套操作下來,那是把宋秋冉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從手術室剛做完手術出來的宋秋冉,看著屏幕上那幾十個未接電話,就知道。肯定是宋家老宅,那夥子人打來的無疑了。
輕輕一滑開解鎖,映入眼簾的,首當其衝就是吳思嫻的短信和電話轟炸。
總結成一句話,無非是心疼自己兒媳婦在他那裏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非人?虐待?
我跟我自己老婆睡覺,還算虐待?
她一個人在家,怕她無聊,擔心她安危,求爺爺拜奶奶的,找各種人變著法兒地在家陪她玩,怎麼到吳思嫻嘴裏,怎麼就成虐待了?
難不成,他爹宋瑞好,以前也是這樣虐待的吧?
做人可不要太雙標,也不要太吳思嫻,總添油加醋的說,啥事都往大了鬧。
吳思嫻跟沈春禾這兩個女人的性格,宋秋冉已經不止一次懷疑過,他倆是不是才是真正的親生骨肉。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宋秋冉再往下翻,除了他爹宋瑞好的友情參與,連他那早就當甩手掌櫃的爺爺宋豫北,甚至他那大字不識幾個的小侄子,都參與到了這場討伐他的戰爭中來。
宋秋冉不禁在心裏高呼一個好家夥:
真是我的好家夥啊,沈春禾,你以為向宋家老宅的那些人們求救能討到好嗎?
不,隻會讓我變本加厲!
宋秋冉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壞笑,從櫃子裏勾起車鑰匙輕輕握在手心,大踏步地走向電梯口,腳步是前所未有的輕快。
迅速開到宋家大別野的門前,一見到宋秋冉的那輛SUV,吳思嫻立刻衝出來,追著宋秋冉就要開始打。
宋秋冉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皺著眉頭,用抬起的手臂拚命阻擋著吳思嫻的人肉攻擊,眼底瞬間掀起一陣不耐煩來:
“嘖,吳女士,你這是做什麼?今天中午吃了小牛肉,一身勁兒沒處使嗎?”
“沒地方用的話,我建議你,去宋豫北先生那塊禿了的玫瑰花園裏,幫忙著鬆鬆土吧!”
話音剛落,坐著電動輪椅的宋豫北,聽見動靜,立刻揮舞著拐杖,就要來揍他:
“你個龜孫!之前把我花園裏的玫瑰花全給薅光了,到現在一朵花還沒開,現在還尋我開心來著,是不是?!”
原本躲在屋裏,磕著瓜子看熱鬧的沈春禾,從裏頭走出來,冷不丁地又給宋秋冉補上了一刀:
“就說嘛,宋秋冉是個流氓還不信!”
她的話,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讚同,紛紛點頭同意:
“啊對,宋秋冉就是個流氓!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