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季遲疑了一下,低頭吃蛋糕。
“我弟弟對所有帶毛的動物都過敏,前年他三歲時被我養的狗抓傷了腿,害得我被好一頓訓斥。”
“咱們撿回來的狗現在是禿的。”
“但它以後會長啊。”
“咳……”花微很奇怪,我在跟你說笑啊,你怎麼回答的那麼正經?
夏之季隻是低頭吃蛋糕,表情都隱藏在細碎的劉海下。
按理說,在這個年代,除非重男輕女或極其有錢認交罰款的人,否則真的有很少生二胎的。
嗯……夏之季家算是第二類,可是……
“開家長會,你爸看上去都五十多了吧,你媽年紀應該也差不多,怎麼還能生出你弟弟?”
話一出來,花微就覺得好尷尬。
夏之季皺了下眉頭,道:“嗯……我媽十年前就死了,我爸他找了個年輕的……”
好尷尬……花微前所未有的尷尬。
生前她與夏之季接觸的很少,隻是一直遠遠地看著,嫉妒著、羨慕著。
“抱歉……”
“不用。”
帥氣的少年抬起頭揚起一張笑臉,一顆不太明顯的小虎牙更是奪目。
柔和的笑容好似初秋悶熱中的一絲幹燥涼爽的風。
“我的事本來就沒對誰說過,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媽死的時候,我都沒有什麼記憶了。”
或許每個人都有不幸的事發生,誰都有難言之隱,花微重新審視著夏之季。
起碼他還有個多金的父親,有大房子住,有著傲人的頭腦。
與自己生前的悲慘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那就拜托三天後再陪我來接狗了?話說……到底叫什麼好?”
“這得容我想想,叫秋秋!”
“噗!”
夏之季差點沒噴出來,“你是有多討厭丘班長啊?”眾所周知,丘班長就叫丘秋。
“討厭到她一直是我這輩子最想弄死的女人!沒有之一!”
這初三還隻是剛開始,高中的丘班長會越來越欺負她,變本加厲地拉幫結派,讓同學們孤立她!
“喂喂,不至於吧。”
“當然至於,相聲中怎麼說的來著?我這被插了一刀,然後事不關己的人說站起來,要堅強!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麼,就告訴我站起來,丘班長根本不會讓我站起來!她隻會把我踩的越來越低……”
“花微……別這樣。”
花微一甩頭,高傲地道:“對,從今後就不是這樣了。她考不過我,隻能我踩她!”
就在花微再一次鬥誌昂揚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舍不得吃留到最後再吃的……梅子蛋糕上的那顆梅子,不見了!
“我的梅子呢!”
夏之季手抖一下,嘴裏是半個梅子的屍體。
“你剛才的發言嚇的我直接吃了兩顆梅子壓壓驚……”
“屁!偷吃了我的梅子你還有理了!”
“還有半顆沒咽下去,你還要不要?”
“夏之季!啊啊啊啊!滾滾滾!我不想看見你!走了!”
花微拎起包,夏之季在後麵喊著:“花微,夜宵的梅子蛋糕你還沒拿啊!那上麵有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