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周一剛落了一場雪。
語文課代表回頭看了花微一眼,“我不需要你同情!”
“我沒同情你……隻是看不慣你母親而已,而且……你的未來還很長,如果你不想去外國的話,你就要做出反抗。”
“可是我……隻會背啊,就連數學也隻會背!”
“別擔心,我幫你!”
花微拍了拍額頭,就說:“明天我把給糖妞的知識點筆記本也給你印一份。”
語文課代表卻猛地起身,“可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這……”
“被你這樣的人同情,我還不如繼續這樣!你家還有你家的事,先處理好你家的事再來站在我麵前擺出高姿態吧!”
說完,語文課代表就踩著自己的拖鞋一路小跑,跑回了自己的家。
“喂……”
回應給花微的是一聲鐵門的碰撞聲。
花微無奈地聳肩,“你倒是把衣服還給我啊……”
然後自己的肩膀便也傳來些許重量,她回頭看,是夏之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
“我不用……”
“你不用的話就和語文課代表沒什麼區別了哦!”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那道鐵門。“想要幫助別人,而別人沒有領你的情,還誤會你,花微同學,你確定要成為那樣的人嗎?”
“……”
花微沒了話,她隻能低頭接受了夏之季的好意。
不過這讓花微有了新的想法。
語文課代表有難言之隱,那是不是每個人其實都有難言之隱?就好比一家一本難念的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她的嬸嬸那麼不要臉,把事情弄到明麵上,願意讓別人當她是個乞丐。
她往回走著,夏之季背著筆挺的書包跟在她身後。
突然,花微回頭,嚇了夏之季一跳。
但花微卻越過他,看向更後方。
“有人盯著我!”
夏之季本想自己過去看看,想了下還是拉起花微的手一同走過去。
在拐角處,什麼都沒有。
“我這一天總感覺,有一種不懷好意的視線,一直盯著我!”
“我們報警吧。”夏之季說。
“不,沒有用,刨除都是未成年不說,光是惡作劇也不是警察能管的。”
夏之季還要說什麼,花微卻一臉正經地問:“你身上的那些小傷口,到底是怎麼弄的?”
夏之季一愣,隨後勉強笑笑,“都說了啊,我弟弟抓的,他是小孩子嘛!”
“那你弟弟為什麼總是抓你?”
“這……”
花微上前一步,她伸手快準狠地撕下夏之季脖頸上的創可貼。
夏之季猛地捂住。
隨後才挫敗了一樣,鬆開了手,一臉的苦笑。
“你要看就看吧……”
那是一個煙頭的燙痕,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很是顯眼。
花微幾乎是一瞬間的失聲。
她的想法是對的,尤其在看到語文課代表之後,她越發覺得,其實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難以言說的痛苦。
尤其是在這個少年時期。
或關於學習、或關於家庭、或關於友情。
俗稱的青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