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秋整個人都僵住,三年的初中光榮生涯完全敵不過高一第一次站在講台上的黑曆史。
花微完全不需要自己演講的多好,她隻需從容地站到講台上,從容地開頭,“老師好,同學們好,我想要競選的職位是班長......雖然沒有考全班第一,也沒有過人的能力,但我會盡我所能去為班集體效力。”
隻要這樣就夠了。
對二十多歲的花微來說,十六歲的班長還是太嫩。
花微走下講台的時候,夏之季在後排給花微擺了個“V”的手勢,而花微隻是衝丘秋吐了吐舌頭。
“現在開始唱票!”
“夏之季你還是全班票數最高的學生呢!和初中一樣!”崔老師笑了下,“三十二票成功競選為學委!”
花微為了回饋剛才那個“V”,這一次,她回頭給夏之季豎起了大拇指。
“花微,二十二票,成功競選為班長!”
“秦笑,二十票成功競選為宣傳委員。”
“段奇風,十八票成功競選為體育委員。”
課後,丘秋站在花微的座位前,極力壓低聲音,憤恨地說:“你偷走了我的提示牌?”
花微攤開雙手,將撕得粉碎的提示牌還給丘秋。
“剛才撿到了一張紙,好像沒什麼用呢,我就給撕了,難道……”
“你!”丘秋一把搶過那些碎片,“你就不怕我告訴老師?!”
花微站起身,緊貼著丘秋,在她的耳邊說道:“要告老師,也是我先告啊,哪裏輪得著你?去年全市的演講比賽,是你把我的演講稿賣給別人的吧?”
“那……怎、怎麼可能,我又不知道你要演講《溫暖的道歉》!”
丘秋說完,自己卻捂住了嘴巴。
“你怎麼知道我要演講的題目,原本是《溫暖的道歉》?你不是沒看過嗎?”
“我……我猜的!”
“你用我那個文章賺了多少錢?你賣給那女生,多少錢?”
“我……我沒有!”
“要聽聽錄音嗎?”
丘秋猛地收回探出的身子,她捂著嘴,簡直不敢置信。
太可怕了,花微變得太可怕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丘秋踢了下花微的桌角,憤恨地跑出去。
陳美萱就坐在花微的後麵,剛才一直和同學玩五子棋,這會兒感覺到桌子晃動,回頭一看是丘秋,便生氣地說:“她幹什麼!?因為沒當上班長找你麻煩?”
“沒有沒有,她初中時在我們班挺傲氣的,估計這次丟人有些承受不住吧。”
“她考第三名都承受不住,那叫我們這些考二十幾名的怎麼活!”
陳美萱對著丘秋的課桌道:“矯情!”
花微卻在額頭流下一滴汗,話說陳美萱也太快言快語了吧。
她還真對這個脾性有點招架不住。
夏之季終於突破男男女女的圍攻,跑到花微的身邊,“晚上來我家吃飯吧?有驚喜!”
“什麼驚喜?”
夏之季捏住花微的小鼻子,作勢拽了拽,“有什麼驚喜當然不能說,要不怎麼能算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