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故宮旅行回來後,花微和夏之季洗了很多照片,放在一個相冊裏,好好珍藏。
花微繼續回到快餐店打工,傍晚下班的時候,她裹緊了羽絨服,哆哆嗦嗦地往回走,卻在路邊看到一個人。
邋裏邋遢的,手裏拿著白酒瓶。
花微看麵相有點熟,便湊過去,結果驚呼:“夏叔叔?”
沒錯,就是夏之季的父親。
“您……您怎麼在這裏?!”
“啊?你是……你是……算了,我叫不出你的名字,不重要了,你認識我吧,給我買瓶酒吧!”
“夏叔叔,怎麼不回家啊?”
“回家?我哪裏還有家!那個臭娘們,在外麵偷人不說,還綁架了你們,綁架了我兒子!草他媽,還卷了我的錢跑了!背地裏竟然……竟然代替我簽字,做了很多不合理的合同,我沒有家了,別墅被收回之後,我就住在……住在以前的小公寓裏……回家就跟沒回一樣!”
男人打了個酒嗝兒,濃烈的酒氣讓花微想吐。
“不回家!沒家!沒家!”
花微知道他的遭遇,與其說知道,不如說之前就提醒過他,讓他小心自己那個年輕的妻子。
可是話說回來,沒有人會聽一個外人而不信自己的身邊人吧。
這麼一想,倒覺得他挺可憐。
花微給夏之季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想我了是嗎?我也想你了!該說什麼呢,咱倆真是心有靈犀!”
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興奮的色彩。
要是平時,花微心裏肯定甜出花來。
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夏之季,我看到了你爸爸,流落街頭,喝的醉醺醺,你……過來一下吧。”
電話那邊是少有的沉默。
“夏之季,你在聽嗎?”
“我在聽……”
夏之季歎了口氣,“他在哪裏?你把具體位置發給我吧,我現在就過去。”
花微將地址發過去後,又蹲下身來,“夏叔叔,錢沒了再賺,這麼冷的天,你看你的酒都結冰了,你這樣喝下去會生病的!有人就有錢,回來您出點什麼事,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回不去了……我的輝煌回不去了……”
男人這才想起對麵的女孩叫花微。
“花微,你是叫花微吧,我的腦子也不好了。唉……回不去了,我從沒想到枕邊的女人會騙我!我原諒她一次又一次,沒想到最後竟然代替我去簽合同,騙走我的錢!我沒臉見人了!沒臉啊!”
“你再給我買瓶酒吧,最便宜的就行!我現在隻想喝死過去……酒中自有顏如玉,酒中自有黃金屋!”
“叔叔,你別這樣,你還有夏之季呀!”
“對……我還有個兒子,我兒子好呀,你要好好照顧我兒子……我沒臉見她……她被我害的連命都差點沒了……那女人趕他出家門我還縱容……我沒照顧過他,甚至很少和他說話……我不配當他爸爸!”
花微還想說什麼,夏之季已經打了車過來了。
他氣喘籲籲。
接著他爸的那句話說:“你知道就好。”
“夏之季……別那麼說話。”
“現在一蹶不振是因為沒有了我媽媽的賠償金,不是嗎?當初拿著我媽的賠償金幹起了生意找了小老婆,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