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君和唐清嫣在尋找花微的過程中,阮冬君一直想借機拉唐清嫣的手,可是好幾次,手都伸過去了,但唐清嫣沒有理會,下意識地就把手放在身後。
“糖糖……”
“先別說別的,找花微要緊!”
“嗯……”
阮冬君中學的時候是打遍學校無敵手,說起來他也不是壞孩子,純屬被逼迫的,校園搶錢都是挑弱的下手,校園霸淩也是撿弱的來。
阮冬君小心翼翼地做人,夾著尾巴不讓自己的缺陷流露出去,久而久之,得到的卻是“那個人好怪,到底是不是男生啊,他根本不和男生玩也不打籃球”的猜忌。
“我……我不是怪人……”
還是小團子的阮冬君試圖一遍又一遍解釋。
最後他跑了起來,但卻是一瘸一拐。
“不是怪人,原來是殘疾人!是瘸子啊!”
“難怪不參加什麼體育活動!”
“不要跟他玩,他出點什麼事,要怪到我們身上啦!”
“對,死瘸子!略略略~”說話的孩子吐著舌頭做著鬼臉。
像他這種家庭,會有指腹為婚,可是當他爸的商業夥伴看著阮冬君的時候,為難地說:“孩子還是自由戀愛的好。”
背後低語:“怎麼能委屈我們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瘸子,還有先天哮喘?這要是半截兒死了,我女兒還不得守寡!”
此時,阮冬君看著自己的雙手。
他甚至覺得,唐清嫣說得對,他們不合適。
不合適的原因是,自己很差,配不上她。
進入到遊戲廳內,阮冬君和之前在中學打架時認識的人說了關於花微外貌特征。
一轉眼,唐清嫣卻沒了。
“糖糖?”
“糖糖!”
這裏人多而雜,何況現在這個小城市裏,監管的並不嚴格,很多不法分子有時候也會來遊戲廳進行什麼不好的交易,想到這裏,他便急了。
跑起來,一瘸一拐,但速度也不慢。
“糖糖!”
“糖糖你在哪呀!”
不遠處的蘋果機旁,小小的唯唯諾諾的身影映入到阮冬君的眼裏,他瘋狂地跑過去,將女孩護在身後。
“喲!護花使者?”
“賠錢賠錢,這女的剛才撞到我們了,賠錢,少兩千不能走啊!”
“對,少兩千不能走!”
唐清嫣抓上阮冬君的袖子,怯懦地說:“並不是那樣……是我的錢包掉了,他們踩住不讓撿……”
阮冬君心下了然。
“賠錢?我賠你們錢?向她道歉!”
“不,不用,咱們快點走吧,這沒有小微,是不是?”
唐清嫣一直不敢看前麵,說話也看著自己的腳尖。
那一刻,阮冬君覺得,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自卑,懦弱。
唐清嫣不可以這樣,今後他會給她更好的一切,讓她有自信,就算說話,也是挺起胸膛!
他喜歡的人,怎麼能隨便被別人欺負?
“道歉。”
阮冬君的聲音沒剛才強硬了,但是走過來的年輕負責人卻感受到了另一種低氣壓。
“哎呀,真生氣了。”他無奈地搖搖頭。
趕緊走過去,“別鬧別鬧,你們幾個巡場的小嘍囉是不是不知道他是誰?”
其中一個啐了口唾沫,“我管他是誰,瘸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