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當然沒法碰到花微分毫,無論是沈春宜還是段奇風,還是張醫生,都攔著。
而且夏威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看上去就像七八十的老頭子一樣!滿身地酒氣以及枯瘦如柴的身體,都昭示著這家夥在離開夏之季之後一直在酗酒!
張醫生隨便一拽,就把他拽到了一邊。
“這裏是醫院,容不得你喧嘩!”
花微第一次見到和藹的張醫生會那麼冷肅。
“老張,你幹什麼攔著我,你怎麼胳膊肘向外拐!是這女人沒照顧好小季,我才弄明白,小季當初就是為了這女人自殺!”
張醫生把夏威拎的更遠。
“你還說別人!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
“酗酒、賣房、露宿街頭!你現在身上還一股酒味兒!醫院怎麼會讓你這種人進來呢!沒把你轟出去啊!”
夏威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像樣子,悶頭沒說話。
緩了會兒,張醫生才說:“誰告訴你小季的事?”
“我想找我兒子,就去了他們的住處,是鄰居說的……”
張醫生忍不住憤恨地笑,“你想找你兒子?你是想找你兒子要喝酒的錢吧!”
“你知道嗎!你每月的生活費,不是我給你的,是夏之季讓我給你的!你呢?用他的錢喝酒、賭博!這些我都不好意思跟夏之季說!你現在還過來埋怨別人,你有資格嗎!”
夏威抱著頭,張醫生數落起他來,滔滔不絕。
“你說花微,你知道花微幫了多少忙?你知道人家花微給了夏之季多少想要的愛嗎!你從來沒給過夏之季父愛,你現在有資格埋怨別人?”
“好好好,你們說的都對,我現在要見小季!”
花微等人走了過來,花微當即就說:“不行。”
“憑什麼不行!?”
“夏之季剛吃了藥,剛好受一點,不能打擾他。”
“那我之後再來……”
“之後你也別來。”
花微很少像這樣與其同其他人說話,何況這人還是夏之季的父親。
夏威咬牙切齒,一口喝酒抽煙的黃牙把他折磨的早已沒有了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
“我看我兒子,我為什麼不能來!我兒子的病,還不定是怎麼得的!”
“老夏,別在孩子們麵前丟臉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夏之季的媽媽曾經也是這個病,發現就晚期!很大的可能性是遺傳!”
花微卻正視夏威的問題。
“是我的原因也好,不是我的原因也罷。但是夏叔叔,您不能去看夏之季!在您還這樣酗酒、流落街頭之前,您不可以見夏之季!沒資格見夏之季!”
這個時候,花微才覺得,父母的愛有多麼的重要,而夏之季,從來都沒得到過。
自己的生前,很無知,覺得夏之季好歹有錢,沒有自己這般困苦。
可是有錢又怎麼樣?有錢救的了命嗎?
有錢能買來愛嗎?
都不可以。
自己隻是用自己淺薄的幼稚的認知,傷害著夏之季。
“夏之季要的是一個父親,而不是酒鬼和賭徒。”
“現在的你不配作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