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這小丫頭片子又知道些什麼!”
“我都知道哦!我還知道你對夏之季沒有起到父親的作用,沒幫到他一點不說,後來還賭博酗酒,連你多年的好朋友張醫生都不待見你了。”
花微下了床,“帶著他跟我走!”
“去、去哪裏?”
“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夏之季死掉,你要怎麼辦?”
“胡說什麼!我兒子很優秀,才不會……”
“那就來看看嘛。”
丘秋和段奇風這兩天被花微治的服服帖帖的,尤其是段奇風,簡直拿花微當一個高高在上無所不知的神明。
倆人拽著夏威就隨花微出了去。
她先帶著夏威去看了一些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賴在醫院裏,沒信用不說,還受罪。
又帶著夏威去看了一下肺癌早期,肺癌中期的患者。
花微一邊帶著夏威看,一邊解說:“你看見沒,癌症的複發就在一瞬間,這些麵色蒼白相貌疲憊的人,他們頭發都掉光了,化療的反應很恐怖,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
“別嚇唬我!我前妻死之前,我見過,不是……”
“你見過?什麼樣?麵若桃花?沒禿還很精神?你有沒有想過,那是愛你的人為了不讓你難受,故意戴的假發或者化的妝?”
夏威想反駁,卻反駁不了。
不知怎麼地,腦海裏就出現前妻的樣貌。
其實他和前妻沒過幾年,絕沒有第二任小老婆過的時間長。
但是夏威發現,那段時光,真是無可挑剔的幸福。
花微又帶著人去看了肺癌晚期的患者,縱使是現在,花微再看到這個,也還是能想起在夢裏夏之季的模樣。
她看了簡直想哭。
她壓下一口氣,道:“看看吧,這是控製不了也救不活的人。你想象一下夏之季的媽媽,我可告訴你,你別不以為然,癌症這個東西,也有遺傳的可能性,你應該想的是怎麼對夏之季好,他小時候你對他不好,你現在更應該彌補,你不怕想彌補的時候,人……不在了嗎?”
說到後麵,花微的音兒都顫了。
夏威沒話了。
他不知為何,這些話聽了就往心裏去!
那麼多人勸他,他都無法接受自己事業暗淡的糟糕。
可是現在……他竟然覺得空虛了。
“我呢,話就說這麼多。”
花微要走,夏威叫住她。
“孩子……你是?”
“我和夏之季馬上就要結婚了!”
花微說這句話時,臉上洋溢著笑容。
“婚禮你參加不參加無所謂,當然參加的話請別帶著一身酒氣,還有你若想參加,麻煩帶上張醫生吧!他可比您這個父親要稱職多了。”
花微回去之後,想,自己能幹的也就這麼多了。
就算不來,聽完這番話,也不應該再讓夏之季為難,不應該繼續賭博酗酒了。
如果實在還不行,花微隻能做到自己好好保護夏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