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東西後,我們打的回到了重田夫婦的房間內,重田拿出小鞋子飾品件,一個個的給講解著,哪裏再需要怎麼改進,哪裏需要怎麼搭配,順便給看了一些花色布樣,說這些布料青島廠裏都有,他會安排公司裏的人給發我那裏,另外還拿出了給孩子捎來的巧克力和餅幹,我禮貌的表示感謝。
晚上五點半,山下來了電話,說他們已經到了麗晶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廳,約我們過去吃飯,還特意問我還在沒在,重田笑著說當然在了,就為了等你們。
青島的晚上,各色燈光亮起,人流依舊穿梭不息,隻是看上去沒了白天的匆忙。各家餐館都亮起LED燈的廣告語,門前自是門庭若市。繁忙中,有種忽然的夜的靜逸。
我們進了那家有點輝煌的餐廳,找到了在等我們的人。
“梅雲”我還沒開始問好,山下夫人就熱情的朝我招手
“晚上好!晚上好!”我像山下夫婦問了日語,又和陪他們一起來的三位青島公司的領導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了,還好嗎?”山下夫人拉著我的手,坐在了她的旁邊。
“還好,你好嗎?”我問
“我和社長都挺好的,經常廳社長回去說起你,你一直還是那麼年輕,還是那麼優秀”她笑著撫摸了一下我的頭,這是她慣有的習慣,在日本時,她也是一誇我就撫摸我的頭,雖然我很不喜歡別人觸碰我的頭發,可沒辦法,因為這樣的拒絕很不禮貌。
“嗯,這孩子似乎比在那裏時還年輕了呢”山下看著我也插上了一句。
“是吧?我也看著氣色比在那裏好了呢,會保養了還是做美容了?”夫人很是認真的仔細審視著我的臉,笑著開著玩笑
“這孩子應該不會去美容院”山下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回了句。
“嗬嗬,我當然知道梅雲不可能去美容院的,是吧?”夫人似乎很清楚什麼原因似的笑著看著我。
我微笑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因為在那裏時,我即想家又被同去的人時常的冷落排擠,整日鬱悶寡歡的,心情不好自然氣色也不會好。現在在家起碼少了那些掛念與鬱悶。雖然還是不如意,但起碼還有親人在,還有值得自己去堅強的理由,還有不能裝慫的態度。
而自己現在的狀況真的很不樂觀,壓力很大,能力有限,還談什麼優秀呢!混到這個樣子也是沒能想到的,但既然這樣了就這樣的挺過去,氣餒就是消極,這個年紀還沒資格去消極。
“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很想你,你回來這麼久了,怎麼一次也沒去日本?工作很忙嗎?”山下夫人說著眼裏有些閃出了淚花
我忽的一陣心酸,想起了在那裏的點點滴滴,那裏的老太太們對我都很好,其中幾個對我可以說是特別的好,各方麵的照顧,即便我整天的陰著臉,毫無一點開心的表現,但社長夫婦,廠長夫婦,和幾位老太太同事,還是那麼的關心我,真是照顧有加,有兩個還是給與我特殊的關心。自己不是她們說的冷血動物,心裏也是市場被感動的,隻是在那裏心情糟糕的很,真的封鎖住了熱情。無法表示出的感動。
自己回來這麼些年了,其實有時也想起過感動過,也曾想再去看望她們,可往往那想法一閃而過,各種原因各種瑣事,讓自己一次次的打消了去的年頭。
前幾年,山下也曾發來了傳真,想讓我以商務考察的身份去日本,可惜第一次委托北京一家旅行社給簽證,因為遞晚了材料,沒有去成,當時心情很糟糕,山下也不理解為什麼會拒簽,他給青島張總幾個發的同樣的邀請函,人家幾個都來去自如了,我這裏卻被拒簽了。問我是什麼原因,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問北京那家旅行社是不是資料不全,他們的回答是很全,那為什麼會拒簽呢?他們的回答隻有幾個字:“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這麼全的資料應該是給過的”。可可偏偏就沒過,當時氣的想給大使館打電話問問清楚,為什麼給拒簽?幾次想撥通電話問個清楚,可最會還是息事寧人了。其實當時很想去看望在那裏的研修生的,可惜我沒去成,可惜她們卻不久就有幾個人犯了錯,後悔沒有去,如果去看望她們一下,多囑咐一下,她們就不會犯那些愚蠢的錯誤,丟了形象,影響了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