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成了無業遊民,想不出這個年紀這個季節這個經濟狀況,自己該從事點什麼才算合適,如果再想自己幹點事,必須麵臨投本錢,這處理棉布連本帶利的就回來了三千多元,夠幹什麼的呢?就連擺地攤也不夠回轉的,況且自己還有那麼份自視清高,就是想去幹還怕人家更多的指點嘲弄,去開個棉布小店都讓人家大吃一驚的嘲笑一頓,這再去擺地攤,認識的人不知道會多想到哪裏去,也許那時就不是大吃一驚了,也許會驚的下巴掉地上了。

就像剛賣了車那會,騎著輛自行車被熟人遇到,還有點驚的開玩笑說:人家都是鳥槍換炮,你咋還炮換鳥槍了呢!這言外之意,明白是說我怎麼落魄的這樣了,可我好在不會為這些話去糾結鬱悶,記在心裏鑽不出去,我也不會因為這樣而影響我的精神,讓人看出我真的是受了什麼影響。便也總是笑著回句:換什麼不都一樣,隻要是能載著跑就行,想換什麼就換什麼,自己說了算。人家自也沒有多再去想什麼,此刻的任性說法恰能擋回他人的小心思。

所以幹什麼也無所謂都是工作,做什麼也都行隻要正常。可我實在是不願招惹過多的非議,引起不必要的傷感,影響我那靜下來時的心情。

早上起來打掃完衛生坐在沙發上想看會電視,反正臨時也沒什麼可做的,想先休息幾天,想想該做什麼後再決定不遲。

可我坐那裏,眼睛裏時不時的閃過公公婆婆來來回回到廚房的身影,以及投來不悅的懷疑的眼神,因為他們的臥室和廚房是一條直線的,從廚房門口左拐就是衛生間門口,而客廳的博古架正好衝著兩個臥室的隔牆,隔牆和博古架之間有個弓形圓裝飾門框,所以他們從他們的臥室出出進進的都能從那個圓門框裏看的很是清楚。

即便我有時看電視時能融入電視劇裏麵的人物裏,往往忽視了身處的境地,但還是被他們來來回回的不屑眼光看的很難坐住,往往心裏慌慌的,知道他們是怪我這麼大了還在家裏不出去找活幹,對於他們來說兒媳婦在家玩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即便他們的兒子已經在家呆了八年了,可也是習慣了的正常,兒媳婦在家就不行,必須出去幹活掙錢,他們是不會白養著兒媳婦在家無所事事的。這如是自己的家,在家呆幾天又如何,在家呆一個月不出去幹活又如何?這如是自己的男人能給自己掙點錢花,那自己在家呆些時日又怎樣?那是不是要自己說了算呢?不需要看別人臉色眼光呢?可現在,我就是寄人籬下的一個人,用得著你的時候會先和你說話,用不著你的時候,你最好別在家裏呆著,你要靠自己掙錢花,沒人會掙來給你花,什麼你也說了不算,即便是最簡單的休息也不行。我有時糾結自己到底在這個家裏算什麼!糾結多年也沒準確的答案!不像兒媳婦不像媳婦不像這家裏的親人,隻有一點就是孩子的母親。別的沒有確定。

我不想再在家呆了,才幾天的功夫,就覺得呆在家裏的生活真的不是我能擁有的,兩雙眼睛不停的來回斜視觀望,即便不說什麼,坐那裏也是渾身的不自在,別扭的很。

還不如出來走走,看看風景,想想心事,該做什麼呢?沒工作的日子就是煎熬,整天腦子想的最多的就是:該做點什麼呢!

時不時的看看那些貼的廣告信息,還不敢站那裏久看,又覺得不一定真實,有時抽點劉玉亮不用電腦時的時間,上網看一些招工信息,這個年紀真正要用的公司真的很少,幹些服務業的洗洗涮涮的,衛生什麼的還有可能,可人家也不一定要我這個看上去瘦弱的。

有天,看到某大酒店星級賓館招服務員,覺得去給客房打掃衛生換床品應該簡單,這個我應該還能做了,尋思了兩天後,就約上朋友和我一起去應聘,走進大廳後。看到招聘信息指示,便按指示方向進了二樓的一間辦公室。

裏麵有三位招聘老師,看上去都很年輕,兩位女士一位男士。

我自然很是禮貌的一點頭:“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哦,那過來看看應聘職位,然後添一下表”

“好”

我走過去,接過一位女士遞過來的應聘職位表

大堂經理,大堂坐台服務員,餐廳服務員,客房服務員。

這前兩項一項沒那資格,一項沒那年齡和長相,第三個我也已超齡,就這第四項還算可以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