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房子到期了,我很糾結還租不租?租就又要拿租金了,這一年沒有怎麼掙錢,把原有的千兒八百的也早就花光了,過節時,那個好人給了點,劉玉亮半年的工資五千,本來還算富裕點,給一家人買了衣服,買了點過節的用品,本來還有三千多的。孩子一開學要交費,中午在校的飯錢,學習用品,平時家裏的日用品等等,就所剩無幾了,所以自己埋怨了自己好久,是自己弄成這拮據樣的,孩子的花銷比起別家孩子夠少很多的了,他也算節約的了,衣服總是囑咐我買合身的就行,不用什麼名牌,鞋子花幾十塊錢買雙就行,隻要合腳就好,經常穿那三四十元的布鞋麵的休閑鞋,即便他幾個要好的同學都穿牌子衣服,他也從未攀比過,好在孩子從不在乎這些,也許是從小知道家庭不易,知道家裏錢不是那麼寬裕,或是知道要順其自然的懂事。有時說給他買雙牌子的運動鞋穿,貴的肯定不傷腳,他說都一樣,合適的就是最好的,沒必要非要穿貴的,自己還上學,等以後掙來錢時再說。所以有時真的心裏覺得有些愧對他,今生最愧對的是父母和孩子,今生最感激的是遇上了那個好人,那幾年多虧有他。
我本有的性格是不想虧欠別人的,或是說吃點虧屬很正常,一直相信:吃虧是福。唯獨覺得虧欠的是父母孩子。
不租吧,卻不知道該去何處安身,在家裏婆婆天天嘮叨不休,恐怕不些時日就會被煩悶至極了。最主要的是這個房子裏,總是感覺母親的存在,不是一次兩次了,總是覺得母親一直在這裏陪著我,她生前是那麼高興的願意來和我一起在這裏,走後肯定會來看我的,肯定會在這裏陪我的,我如不租了,母親是不是就沒地去了,我是不是就感覺不到母親的氣息了,那怎麼行,我需要這種感覺,起碼現在我的心裏真的需要,隻要有這種感覺,起碼也是一種安慰,如不然母親就真的離我遠去了,我脆弱的心還是接受不了的。
我坐在桌子後麵的椅子上,定神的想著該怎麼辦,這樣的獨自靜思真的對我來說是常客了,可能自己獨立慣了,遇上事總是自己在想辦法,在思考,在鬱悶,因為不知道該找誰,覺得和誰說誰會給解決呢?無依靠習慣了,什麼也是一個人扛,和別人說了也是白費,也許別人覺得是太過獨立,其實哪個女人也喜歡小女人,有事找丈夫,丈夫是天,能給你遮風擋雨,能帶你化險為夷。可我從未有這樣的感覺,這別人看作是最基本的事情,對於我而言就是遙不可及的。我有時想,也許我的前世是一名少言寡語的沉默真男人,沒有婆婆媽媽的叨叨事,沒有依賴別人的性格,隻有自立和不服輸與不計較,也許有些男人也不一定有我能忍事!也許忍事是一種錯誤!
“你是我心中的一首歌,不論結局會如何......”熟悉的電話鈴聲抽回了我的思緒。
“喂,又在創作?”那個好人的電話。
“沒呢,在想事”
“哦,在想什麼?想我嗎?”開心的口氣。
“沒的想,在想別的”
“哦,有相好的了?”
“胡說什麼呀?”
“哈哈,開玩笑,你不是寫接龍小說嗎?”
“嗯,剛才寫了點別的,小說接龍暫時停了,所以感覺很遺憾呢”
“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忽的想了點事情”
“哦,那你......”
電話裏大嫂的電話不停的往裏想往裏進......
“怎麼信號不太好還是怎麼,聽到裏麵有嘟嘟的聲音”
“大嫂的電話,打來兩遍了,不知要幹嘛呢?”
“哦,那你趕緊接吧,我抽空再給你打,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啊,我雖然沒什麼能力,但也許能給出出主意”
“嗯,那你先忙吧,我看看他有什麼事”
“好”
我扣掉電話給嫂子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