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莊清睡的格外安穩,以至於外麵天已經大亮了,她還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嘭”的一聲響是重物被推開的聲音,美夢中的莊清眼睛猛然睜開,不待她走出房門,外麵便有撲天的吵嚷聲席卷進來。
“莊清那個小賤人給我出來!居然敢打我婆娘,這事沒完!”聲音熟悉,是鄰居趙五,隻是這大清早的,這家夥這是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莊清皺了皺眉頭,披上外衣,疾步走了出去。
院門外麵,趙五在前,張春花在後,一個依門,一個叉腰,滿滿的來者不善的架勢,隻是這架勢在不遠處垂手而立的男子身前怎麼看都似乎差了點氣勢。
可能是因為有男人撐腰的緣故,今兒的張春花臉上的笑意顯得格外的燦爛,看到莊清出來,登時從趙五後麵躥了出來,張手就要去抓莊清。
謝襄看到這一幕,眼底一抹冷意,不露痕跡的往左側邁步直接隔開了兩人。
“你們這大清早的堵門口是想要幹什麼?”莊清斜睨了一眼被謝襄擋住,滿臉不甘心的張春花一眼,隨即冷笑問道。
“幹什麼?自然是來討個說法。”不等趙五開口,張春花突然停止掙紮,怒喝回應道。
“說法?張春花我可不記得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啊。”
冷冷一笑,莊清直接拉起謝襄的手就要回屋,誰知道眼前立時一個黑影飄過,等到回眸看去的時候,卻是趙五一臉壞笑的站在麵前。
“清兒妹子,這話還沒說完你就要走,著的什麼急啊?”說著伸手就要去抓莊清的手,被莊清毫不留情的打開了。
“趙五,我不記得跟張春花有話說,同樣也不記得跟你有話說!讓開!”
“哎呦,這性子還真的你說的那樣,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麵對麵若冰霜的莊清,趙五眉頭皺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以後,回身對張春花嘀咕道。
“可不是嘛,我都說了這個小丫頭就是個山中的狐媚子變得,你不信,現在信了吧。”聽著趙五那懷疑的口氣,張春花得意洋洋道,隻是看向莊清的眼神依舊是怨恨一片。
哼!賤女人這回看你以後還怎麼勾引人!
“張春花,你這腦袋莫不是塞了大糞不成,不然的話怎麼大白天的就在這裏胡言亂語呢?”不等張春花得意,莊清突然清了清嗓子,回身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此言一出張春花臉立時就綠了,“莊清你這個賤人!我非要撕了你的嘴不可!”說著就朝著莊清撲了過去。
眼看著一堵肉山撞過來。躲閃不及的莊清嘴角抽搐不已,難道說今天就要這樣被這個潑婦打倒不成?
想到這個結果,莊清就是滿滿的不甘心,就在她心思急轉該如何躲開的時候,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定睛看去正好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
隻是她是不是看錯了,那眸子裏居然有深深淺淺的笑意呢?
就在莊清打算看個清楚的時候,那眸子卻突然移開,隨後她的身子一輕,然後很快又被人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