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莊清粲然一笑,“這世間的人,我隻有你,便隻在意你。”
謝襄喉間一哽,不再多說什麼,隻恨不得用一生去承她的情。
兩日時間飛速而過,成親的事宜謝襄一力承包了,莊清原本休沐一日,可一大早又被藥鋪差人叫去了,人命關天,謝襄並不多說,隻讓她盡快回來。
整個房屋都被謝襄裝扮得非常喜慶,莊清眷戀的回頭看了好幾眼,想來謝襄不精於裝扮喜堂,隻曉得紅色鋪滿一片,卻又在細節之處費了不少心思。
莊清在忍俊不禁之餘便是除了感動再無他想。
當她緊趕慢趕到藥鋪,蘇貴正在藥鋪外等著他,手不停擦拭額頭上的冷汗,見到她來立刻迎客上去。
莊清看他這個樣子想必是遇到了相當棘手的病人,大婚之日還被叫來的不快瞬間消散了大半。
“怎麼回事?”
蘇貴一邊帶著她往裏走一邊說,“受的外傷,內服外用都沒用,血流不止,已經昏睡不醒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性命不保……”
莊清擰著眉頭,加快了腳步,走到裏屋前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村莊裏,莊清的小房子在今日擠滿了人,李有福盡心盡力的招待村裏的來賓,真真是當成自家女兒出嫁樣的架勢。
謝襄在莊清離開之後,先換上了新郎的喜袍,麵容更顯清雋,挺拔的聲姿飄逸,比平日裏多了份出塵。
謝襄低頭看了看,衣料雖連他平時的所穿的衣料都不如,但已經是整個鎮子能找到最好的了。
更何況這其中含義,豈是俗物能比擬。
他看著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新娘禮服,一想到莊清即將穿上,眸子裏便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隻看了一會兒,他眸子突然一冷,閃到窗後,窗外的人從窗戶翻身而入,見房裏沒人立刻出聲道,“少爺,是我!”
聽到這聲音,謝襄準備出鞘的劍收了回去,從門後走了出來。
風塵仆仆的安嶽這才鬆了一口氣,深知謝襄劍法的迅速,背後不禁冷汗滑落。
“時機到了,您可以趁亂……”安嶽話說到一半,看到滿身紅色的謝襄,詫異道,“少爺……您這是?”
謝襄將袖袍一撩,唇邊笑意未散,坦然說道,“著喜袍,自然是成親。”
“怎可!”安嶽脫口而出,對上謝襄瞬間陰曆的眼神才知失態,半跪在地上接著說,“且不說您身負重任,即便成親,也不能如此草率。”
謝襄冷哼一聲,“我自有分寸,難不成你覺得我是意氣用事?”
安嶽低垂著頭,頭上似有千斤,不敢再多說什麼,半響之後謝襄背對著他問道,“此去有何收獲?”
聲音雖不如剛才輕快,但好歹與平時無異。
安嶽這才敢抬頭,起身說道,“少爺,太子出征遇險生死未卜,西魏此時正全力追捕無暇顧及您,必須趁此時快速出城。”
“此時?”謝襄看了眼床上的喜服,第一次有種無力感。
安嶽看他的眼神忽然有些陌生,他從小跟著謝襄,從未見過他如此猶豫的樣子,他雖詫異卻不能放任。
“少爺,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未完成,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