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看莊清麵色不善,立刻朝容聘使了一個眼色,容聘立即會意,陪著笑臉道,“莊神醫,我知道我來的唐突,但也是為了你不是。”
為了我?莊清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且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這是邊城的沉公子,想來你沒見過,但到底也是這個村裏的脈承,是村裏的人。”容聘滿臉堆笑的將沉要往前推了推。
沉要自從看到莊清眼睛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這時被容聘一推才急急忙忙的作揖,“莊姑娘好。”
莊清皺了皺眉,回了一禮,不鹹不淡說道,“二位既然無事,莊清就忙去了。”
說完作勢就要轉身,容聘生怕她走了,急道,“莊神醫何必再為那負心人勞費心神。”
莊清停住了動作,眼神淩厲的看著容聘。
容聘愣了愣,連忙說,“莊神醫別生氣,我不也是看你這樣整日大海撈針的心疼麼?”
“你究竟想說什麼?”莊清麵色不善,瞪了一眼旁邊恨不得用眼神將她生吞活剝的沉要。
容聘見她自己把話挑明了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說道,“實不相瞞,莊神醫,沉要公子自從那日在禮堂見過您一麵之後就一見鍾情,遂讓我做個引見。”
她身旁的沉要連忙點了點頭,眼神又趁機在莊清身上亂掃一通。
“那恐怕要令二位失望了。”莊清厭惡的看了一眼沉要,“我已經嫁為人婦了。”
沉要一聽這話便急了,不等容聘開口便說道,“莊姑娘,我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何況那日我也在觀禮,算不得數的,隻要你……你是個完璧之身,其他的我都不會追究。”
莊清聽得這話氣的眉頭倒豎,聲量都提高了,“你這潑皮,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已為人婦,豈容你言語糟踐!”
容聘一看她動了怒連忙製止了沉要,安撫道,“莊神醫誤會了,沉公子並非有意冒犯,隻是憐惜心切,邊城沉家想來您也聽過,是個家世豐厚的人家,您要是應了這事,以後日子就好過多了,姐姐是過來人,不想你為了那綿薄的情意蹉跎一生。”
莊清將胸口的悶氣舒了出去,沉聲道,“您說的有道理,但莊清是個死腦筋,這一生隻認我夫君,無需多說。”
說完莊清轉身就走,行至一半回頭盯著一臉陰沉的容聘和頹唐的沉要平靜的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夫君是世上最好的人,我絕不容許有人詆毀他。”
說完眼神淩厲的掃了二人一眼,轉身離開。
容聘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眼神裏閃過一絲陰狠。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包我稱心如意的麼?!”沉要看著莊清的背影,心癢難耐卻又無可奈何。
容聘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容,討好道,“沉公子,若是莊姑娘那麼容易到手,您就用不著我了,您耐心等幾天,包您稱心如意。”
沉要半信半疑的看著她,“那你可記牢了今日說的話,否則我可以一文錢都不會給你的。”
“您盡管放心。”容聘冷笑一聲,看著莊清破舊的房子,滿臉的勢在必得。
莊清離開之後,繼續拿著畫像沿路詢問,這幾天出鎮的幾條路都被她詢問了個遍,終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