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焱剛開始並不搭理,漸漸的也會自然而然的做出解答,靳焱也會順著他解釋的意思繼續往下看。
久而久之,謝子焱在靳晟的心中不止是個親衛更算半個老師,就連從前他宮中的那些先生,也不能去謝子焱一樣說的讓他如此有認同感。
莊清悠悠醒來時是在三天之後的午夜,她隻咳嗽了兩聲,便有人從帳外閃進了帳裏,立在她的床前。
她看著這身影,實在覺得眼熟,情不自禁便向靳焱伸出了手。
靳焱心中震驚,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躲開她伸出的手。
“你醒了?”
靳晟也醒了過來,看到一旁的謝子焱並不驚訝,向莊清走了過去,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鬆了一口氣。
莊清這幾日雖然昏迷,但都用一些大補的藥湯吊著氣,所以此時醒過來,除了手上的傷還未痊愈,精神卻頗為不錯。
靳晟坐在床沿,見莊清不說話隻呆呆的看著謝子焱,以為謝子焱的麵具嚇住了他,便道,“子焱,你下去吧,這沒事。”
“是。”靳焱應了一聲,躲在麵具裏神情卻絲毫都不平靜。
但他也沒有再看莊清,快速的離開了營帳。
“這是我的親衛,因容貌被毀故帶著麵具。”靳晟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一邊跟莊清解釋靳焱。
莊清接過茶喝了一口問道,“他是哪裏人?來軍營多久了?”
“不清楚,不過是寧將軍身邊的守衛,想來應該有一些年頭了。”靳晟想了想,以寧宥偉對謝子焱的另眼相看,估計在他身邊待了有一段時日了。
莊清提著的心又沉了下去,已經是守衛了,怎麼可能是他,一定是睡昏了眼……
“現在天還沒亮,可要再睡會兒?”靳晟眉間難掩疲態,莊清知他平時看奏章到深夜便說道,“我睡了這些時日,怎會困,你休息吧,我在營帳外走走,等天明再去夥房走動走動。”
靳晟不自覺的笑了笑,說道,“你可是餓了?”
莊清搖了搖頭“不過是睡得太久,頭昏腦漲的,想起來活動活動。”
“好。”靳晟應了一聲,說道,“別走太遠。”
莊清笑了笑,生龍活虎的下床,“放心罷,我現在精神很好。”
“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靳晟轉身回書桌,壓了壓枕頭,又睡了過去。
莊清撇了撇嘴,輕手輕腳的走出營帳,帳外天已經蒙蒙亮了。
她抬頭看了看隻露出一絲光的太陽,朝草坡上慢慢往上走,軍營難得如此安靜,何不趁這機會看看日出。
莊清剛爬上半山坡,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她的手不能用,隻能彎著身子喘著氣繼續爬。
直到爬得她頭昏腦漲才到了坡頂,結果一得意起身快了些,腳下一滑就要摔摔上一跤。
莊清看著滿是沙石的黃土地緊緊閉上眼睛,為了不讓受傷的手再次遭殃她直直的把手舉高,這個姿勢……實在不能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