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焱!”靳晟臉貼著靳焱那張冰冷的麵具,視線被擋住,卻能夠想象到被這血水噴中會是何等的慘烈。
靳焱平穩的眸子驟然收縮,擋在靳晟身前的身子卻紋絲未動。
後背的衣物已被血水侵蝕,緊貼在肌膚上當即潰爛一片,鮮血往外不停的流著。
靳晟扶住靳焱的肩頭,將他扶坐在地上,靳焱擰著眉,嘴唇毫無血色,但強撐著叮囑靳晟,“殿下別碰這血水,怕是有毒。”
他說話的氣息微弱,轉瞬便昏死了過去,靳晟的心裏一沉,顧不上一旁已死絕的使臣,大吼道,“快把軍醫叫來!快!”
寧宥偉臉上帶著震驚,親自衝出賬外去傷兵處請軍醫。
夜幕時分,莊清回營帳時帳內空無一人,她有些奇怪,想到今日寧宥偉的樣子,靳晟和謝子焱應當是有要事所以未回帳,便沒有多想。
這時賬外忽然有動靜,她抬頭一看,眉頭卻緊跟著皺了起來,隨即轉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
趙姝見她如此無視自己,怒火中燒,但她將火氣強壓了下去,開口道,“莊清,你覺得你在殿下心中是何地位?”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莊清不願跟她搭話,便不理會她,低頭看著謝子焱給她擺的棋盤。
趙姝冷哼一聲,也不管她有沒有在聽,拿起棋盤上的一粒黑子在手中把玩,輕蔑道,“在這帳中,殿下寵你你便可以恃寵而驕,但是殿下終是要回朝的,到時你說聖上容不容得下你?”
莊清這回終於有了反應,抬頭皺眉看著她,趙姝心中得意,語重心長道,“我要是你,就趁著現在收斂些錢財離開,省得到時被棄……”
“你說話歸說話能不能別碰我的棋盤。”莊清不滿的看著她手裏的黑子,麵具大哥擺了一個早上,她可不想就被趙姝碰壞了。
趙姝叫她完全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掐著黑子怒不可遏道,“你!”
說著就想將她的棋盤掀翻,莊清冷眼看著她,“掀吧,太子殿下研究了一個早上呢,不知道被毀了他作何感想。”
趙姝的動作僵在半空,最後將手中的黑子朝莊清臉上扔去,莊清沒防備,額頭被徑直砸中,當即紅腫了一塊,稍稍破了些皮。
“哼,我告訴你,太子殿下再寵愛你,你依舊低賤的身份永遠是低賤,永遠都不可能真正攀附上太子的!”
趙姝看著她額頭上的傷,當即覺得解氣不少。
莊清碰了碰額頭,疼的皺了皺眉,當即將手邊整盤棋盒朝趙姝盡數扔去,棋盒裏的棋子連著棋盒一起砸向了趙姝身上。
對付這種跋扈的女人,她向來不會企圖跟她講任何道理,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是。
趙姝沒想到她竟敢對自己動手,連忙用手擋住自己的臉,棋子棋盤砸了她一身。
她氣的整個臉都漲得通紅,連忙喊到,“快來人!把我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女人拖出去!砍了!”
賬外的士兵聽到動靜連忙衝了進來,但是遲遲沒有動手,莊清是太子殿下的人,郡主又得罪不起,當下兩頭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