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焱沉默的看著他,靳晟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我保證,隻要你情願待在我身邊,我定以予你這世上最大的優待。”
靳焱的嘴角劃過一絲淒涼,但還是說道,“多謝殿下厚愛,子焱雖然出生低微,但也從不勉強自己做任何不願意的事情,待在殿下身邊是我心甘情願的,並無委屈之說。”
靳晟感念他為自己這般舍生忘死,又聽了這樣的話,心下感慨頗多,隻說了句,“好好養傷。”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離開了。
原本靳焱以為他會責問的事情卻一個字都沒說,靳焱更加確定莊清跟他的關係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
想到今日莊清反常的所作所為,心裏是喜大過憂的。
莊清回到營帳之後壓下心緒躺在書桌上,怔怔的看著空床榻發呆,心裏卻在揣測謝襄的心思。
他顯然是記得自己,莊清勾了勾嘴角,想起他今日差點說漏嘴時的驚慌便覺好笑。
“大晚上不睡覺,傻笑?”
靳晟一進帳便看她側著個身子在捂嘴傻笑,像個蚯蚓似的在書桌上蜷成一團。
莊清收起笑意,側頭看了看他,“你跟麵具大哥還有私話可說呢,竟說到這個時辰。”
“你跟子焱都有話可說,為何我不能有?”
靳晟話語裏滿滿的不服氣,歸置好外衣站到書桌前低頭看著莊清,指了指台上的床榻說道,“你,睡到床上去。”
當一個人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中的時候,總是懷疑的,就如莊清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不是立刻衝到床榻上,而是瞪大了眼睛滿是懷疑的看著靳晟。
靳晟被她懷疑的眼神看的憋氣,沒好氣的說道,“好,你不睡是吧,那我去睡了。”
說完作勢就要往床上走,莊清連忙連爬帶滾的衝上了床,嘴裏雖然一直喊著靳晟用心不良,但身體卻誠實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靳晟又氣又無奈,反身就躺在了書桌聲,合上了眼睛。
“殿下,您為何良心發現讓我回床上睡?”
莊清不問清楚似乎放心不下似的忐忑的開口,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書桌的方向。
“你千萬別自作多情,我隻是這幾日睡慣了書桌,突然換成床難以習慣,所以才讓你睡上去的,等我習慣了,你繼續睡書桌。”
靳晟口中滿滿都是她熟悉的不屑的聲音,莊清當即便安下了心,狗腿的說了句,“殿下好夢。”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安心入睡。
謝襄養傷的這些日子,莊清得了空就往他的營帳跑,但往往會被一個人搶了先,她還會被好一頓嘲諷。
這囂張跋扈的人表示靳晟。
莊清實在想不明白,靳晟時時纏著一個親衛做什麼,謝襄現在已經受傷保護不了他,他難不成還是將自己送過去被保護的?
莊清冷漠的看著謝襄緊閉的營帳,暗自腹誹了兩句便便營帳的草場走去了。
謝襄那裏去不了,她隻好往夥房去了,順便再學個幾道菜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