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無妨,此事不需聲張,清兒也沒被擄走,是我差她辦事去了。”靳晟說完轉身進帳,後又停住腳步對緊跟著他的趙姝說道,“我還有公事未處理,你無需跟來。”
趙姝看著他的背影,想要向前卻又牢記著嬤嬤的話,立在原地半天,最終狠狠的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靳晟進帳後看著空空的床帳,心中又急又氣卻無處發泄,桌上的食盒是被打開的,裏麵空空如也,靳晟黑著臉走進,卻看見食盒下壓著一張紙條。
他抽出來一看,龍飛鳳舞一行大字,“殿下,對不住了,我去蠻南了,不必擔心,對了,別怪曲江,我的藥他擋不住是正常的,莊清留。”
靳晟眉角抽了抽,將紙條折在手裏,走到書桌前快速拿出紙筆,才剛寫下兩個字,門外便有士兵求見,士兵進帳行禮之後將懷中一封信恭敬遞上,靳晟伸手拿過打開一看,是子焱的筆跡。
“殿下,莊姑娘與屬下同行,無需擔心,有一事,莊姑娘出城時遇襲,望查明。”
靳晟看完之後將紙條攥進手裏,繼續提筆在紙上猶豫片刻之後才落下幾個字,“閱,務必完好帶回。”
隨後將信紙裝進信封,遞給士兵,士兵接過行禮告退。
靳晟看著手中兩張信紙,緊皺的眉顯得更加沉重,末了也隻能歎一口氣,將子焱那張信紙放在燭火上燒盡,留下莊清那張放進袖中。
跳躍的燭火在他眸中閃爍,靳晟沉了沉眸子,突然朝帳外怒吼一聲,“將曲江給我叫來!”
莊清的傷在客棧養了兩日,因她用了加快愈合傷口的藥,總算不至於動一動便扯動傷口痛得不行,繞是如此,她也不能再騎馬了。
原本出使蠻南便拖不得時間,莊清心中懊惱的緊,催著靳焱上路,靳焱卻遲遲不肯動身。
“我能走,你瞧傷口已經愈合了。”莊清鬱悶的看著正在擺弄劍鋒的靳焱,將後背上的披風拿下來正色道。
靳焱抬眸看了一眼便匆匆移開了視線,垂眸說道,“再養兩日,路上若是傷口裂開了更加麻煩。”
“不會裂開的。”莊清耷拉著頭看著他,哀怨的歎了口氣,靳焱堅決的看著他,絲毫不考慮她的話。
莊清撇了撇嘴,看著桌上的點心突然說道,“我的包袱呢?”
她的視線在房間裏搜索了一會兒,落在了一旁靠牆的桌上,說道,“麵具大哥,麻煩你幫我拿過來一下。”
看她的表情,靳焱以為有什麼要緊的事,當即將劍收入鞘中,將她的包袱拿了過去。
莊清拿過包袱解開之後從今年拿出一大包用紙袋裝好的點心,一邊心花怒放的將點心拿出來一邊跟靳焱說道,“這點心是我專門從營帳中帶出來的,在外邊可能是吃不上了,差點將它忘了,放久了可就不好吃了……”
靳焱看著她朝自己嘴角遞過來的點心,嘴角動了動,眼神落在她身上,終究張開了嘴,莊清笑嘻嘻將點心塞進他嘴裏,然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