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手攥住了藺琯的鞭子,但他的力道不是開玩笑的,莊清的胳膊掌心火辣辣的疼,此時倒在地上,眼眶微紅的瞪著藺琯。
藺琯看著她皮開肉綻的胳膊,將鞭子從她手上抽了出來,莊清看著那人影已經行至藺琯身後。
“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許翰一臉驚慌的將莊清從地上扶起來,莊清聲淚俱下的指著藺琯說道,“這位公子無故辱我玄晉太子,這般欺辱我,這是辱我玄晉,欺我玄晉無人啊!”
藺琯看著她冷哼一聲,將鞭子收起別過頭去不說話。
“大人,這是相爺的公子,年幼無知,您不要與他一般計較。”
許翰原本是想試探莊清的身手,那日在另一個人身上並未看出什麼,但玄晉絕不可能隻派四個文官過來,便隻能試一試莊清了。但照剛才的情景來看,莊清也是不會武功的。
“這不是與他計較的問題,我定要回稟皇上,你們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莊清悲憤的看著他們,對許翰說,“此事不知我一人見著,這院裏所有的姐姐也都看見了,即便是在你們相府,你們也休想隻手遮天!”
方才許翰的擔憂是裝出來的,此時看莊清這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才真的苦惱起來,連聲安慰著她,轉頭對藺琯說道“公子,此事確實你有錯在先,你快給莊大人賠罪。”
“賠罪?”藺琯冷哼一聲,“做夢!”說完轉身就走,留下許翰頭疼的站在原地。
莊清甩開許翰的手,抹了抹眼中還未流下的淚怒道,“我今日算是看清楚了,我陛下好心好意便是容你們這般糟踐的,此事不讓你們君主給我一個解釋我絕不善罷甘休!”
莊清義正言辭的說完,扶著自己的胳膊,決絕的離開了院子,許翰錯愕的看著她的背影,躊躇之後沒再跟上去。
一出後院莊清便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臂,為了演出戲遭了這樣的罪,那藺琯著實下手太狠了,是想活活把她打死!
“小哥,你沒事吧?”
莊清正看著自己的傷口悲痛不已,一個輕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莊清側頭一看,一張嬌俏的臉正擔心的看著她。
莊清又恢複剛才臉上的悲憤,說道,“如何沒事?我好歹也是玄晉的使臣,竟被相爺的公子如此羞辱,辱我是小,辱我玄晉卻是罪不可恕!”
那侍女仿佛被她嚇住了。呆呆的看了她幾眼,莊清見她被嚇著了。便放緩了語氣說道,“我並非遷怒於你,我氣的隻是這藺公子,與你無關。”
侍女聽他這樣一說才鬆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朝她走了過來,說道,“這是我方才去房裏拿的藥,你先用著,給傷口止止血。”
莊清看著她確實真心實意的為她擔心,便在樹下台階上坐下,將手伸了過去。
那侍女將藥粉一倒出來莊清便知道這藥並不對症,想著這些侍女平時手中拮據,會將一種藥用於各種病症,心中不由歎了一口氣。
雖知道並不對症,但她看著侍女小心翼翼上藥的模樣並未阻攔,而且問道,“你是這府中的侍女吧?叫什麼名字?”
侍女將藥粉先倒在瓶蓋裏,抬眸看著她說,“我是這後院的掃地丫鬟,喚碧兒,大家都這樣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