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紗裙停留的太久,見李賢等人都有些疑惑,莊清正納悶,就聽得一個清亮的女聲自頭頂傳,“你,把頭抬起來。”
言辭十分無禮,但聲音裏帶著雀躍,聽著就不讓人覺得反感,莊清疑惑的抬頭看去,卻看到一個鵝蛋杏眼的女子正麵帶笑意的看著她。
莊清盯著她那張嬌俏的臉左看右看,還是不記得自己認識她,所以直接開口問道,“這位姑娘,有何事?”
鵝蛋臉女子見她確實不認識自己,臉上帶上一絲失望,但轉瞬即逝,她笑著說道“當時我帶著麵具,你不認得我也情有可原。”
莊清愣了愣,隻能幹笑兩聲,見李賢他們等的太久便說道,“姑娘,我們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唉,不許走。”她連忙拉住莊清的手,靳焱眼眸一凜,用劍將她的手打掉,鵝蛋臉女子的手背一下便紅了。
她臉上一怒,正好發火,莊清連忙擋在靳焱麵前將衣袖拉起來說道,“姑娘莫怪,隻因在下手上有傷,謝大哥才會將姑娘的手打掉。”
那女子看莊清手上確實包紮著,還有藥味,她的怒氣頓時消了,隻狠狠剜了靳焱一眼,擔憂的看著莊清問道,“你的手怎麼了?可需要大夫?”
莊清愣了愣,連忙說道,“不妨事,已經看過大夫了,休養休養就好。”
那女子點了點頭,莊清疑惑的看著她苦笑道,“姑娘,我著實想不起來何時見過你,我們還有事在身不便多留,就告辭了。”
“走吧,下次我再告訴你我是誰。”那女子眨巴了一下眼睛,莊清笑了笑,也不管下次不下次的,拉著靳焱轉身便走。
李賢跟莫言卿緊隨其後,一出府李賢便鄙夷的說道,“以後少惹些風流債,沒來由的耽誤工夫。”
“我真不認得那女子。”莊清無可奈何的看著李賢,歎了一口氣。
李賢自顧自的走上馬車,丟下一句,“怕是太多了認不過來吧。”
說完便讓莫言卿上車,靳焱一向獨自騎馬,便也不等莊清上馬車,命車夫將馬車架走了。
莊清惡狠狠的看著馬車快速消失,氣的跺了跺腳。
她獨自生了會兒悶氣,一回頭正好對上靳焱若有所思的眼神,她氣結,說道,“你不會也懷疑我跟剛才那姑娘有什麼吧?”
靳焱回過神來笑了笑,安撫似的捋了捋她的發絲說道,“沒有,我隻是在想這姑娘有些麵熟,在哪見過。”
莊清想起剛才那張嬌俏的臉,格外緊張的看著他問道,“在哪見過?”
靳焱勾著嘴角神秘的笑了笑,莊清更加如臨大敵的看著他,靳焱見她當真,便不再逗她,說道,“你記不記得第一次逛街時遇到的繡球招親?”
莊清茫然的看著他,點了點頭,靳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將馬匹簽了過來,莊清怔了怔,忽然想到那閣樓上的小姐,跟剛才那女子確實相似。
“她就是……”
靳焱翻身上馬說道,“就是那天拋繡球的姑娘,她在那麼多人裏唯獨對你印象深刻,怕不是眼熟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