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小哥。”碧兒看了看鍋裏的藥材,心知這麼多藥材肯定不便宜,莊清卻絕口不提藥材的事情,顯然不想讓她為難,心中更為感動。
莊清搖了搖頭說道,“讓夫人在此處好好養病,病好了便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說完莊清估摸了一下時間,正欲走出屋子,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說道,“記住,無論何時,不能過木橋去。”
碧兒盯著她的眼眸怔了怔,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哥放心,我心中已經感激不盡,絕不會給你惹麻煩。”
莊清微微點頭,轉身離開,雖然碧兒這處已經安置好了,但李賢那裏她實在無法開口,首先男女之別,李賢估計就第一個會急得跳腳。
越來越頭疼,索性什麼都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莊清狠下了心,她就不信李賢能將一個老弱婦孺趕出去。
莊清心思沉重的到靳焱房裏,靳焱回頭看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疑惑道,“事情不順心嗎?”
“倒不是不順心。”莊清坐在他身側,靜默的看了他半瞬,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靳焱了然的看著她笑了笑,“原來是在害怕太傅,從前頂嘴嗆聲也沒見你怕過。”
“那不是我占著理嘛。”莊清嗔怪的看他一眼,說道,“可如今我先斬後奏,卻是我的不對。”
靳焱看著她泛著水汽的眸子裏滿是擔憂,忍不住說道,“不防事的,我會跟他說的。”
莊清凝眸看著他,靳焱將她耳邊的發絲理順說道,“這一身灰頭土臉的,去換一身衣服,隨我去太守府。”
“李賢他們呢?”
靳焱搖了搖頭,說道,“我與他們說有事需晚到,讓他們先去了。”
“多謝。”莊清悶聲說了一句,靳焱靜默的看著她離開屋子。
莊清快速的整理幹淨,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腰間是銀白色的雲紋腰帶,白玉發簪束在發冠,不染纖塵,氣質脫俗。
兩人騎馬來到太守府外,這次門外的侍衛比當天他們來的時候有禮恭敬多了,莊清翻身下馬,隨著靳焱一同往府內去。
府內如當初他們來的那般安靜,莊清有些納悶的問道,“不是說請宴嗎,為何如此安靜?”
“太守府的來人說隻請了我們,隻是私下一聚。”
莊清皺了皺眉,心中更為疑惑,不禁加快了腳步,想要看看這林太守打的什麼算盤。
剛一走進裏屋,莊清便聽見裏麵傳來一陣笑聲,她與靳焱對視了一眼,紛紛便裏走去,外邊的侍衛一看到他們便進門通報,隨後將他們帶可進去。
原本在院外可聞的笑聲在他們進來時蕩然無存,莊清抬眸看去,一張圓紅木桌旁,林信跟李賢,莫言卿圍成一桌,林信身邊坐著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
莊清定睛一看,那女子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愣了愣,很快便認出是當日在太守府院中攔住他們的鵝蛋臉的女子。
“莊大人來了。”
林信眼神在她身上細細打量,最後眸光一閃,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