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臉上的擔憂不減,不理會莊清對靳焱說道,“謝大人,事關重大,無論如何小心為上。”
“且留她養病幾日吧,病好便將她送出院子。”
李賢看靳焱眼中並不見擔憂之色,知道他並非意氣用事之人,便低下頭問道,“大人可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靳焱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垂下眸子,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樣。
李賢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鬆懈了一些,對莊清沒好氣的說道,“人你既都已經帶進來了,本就沒將我放在眼裏,何須再來跟我說?”
莊清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咧嘴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太傅不是見死不救之人,我代李夫人謝過大人。”
李賢冷哼兩聲,毫不客氣的說道,“病治好了就趕緊把人送出去,若是治不好,你就別白白耽誤人家的病!”
雖然他的話十分不客氣,但莊清還是從中聽出了別扭的擔憂,為了讓他放心便說道,“太傅盡管放心,莊清別的不行,醫術還是頗有心得的。”
“狂妄自大。”
李賢別來臉,一副不願再跟莊清多說一句話的樣子,莊清朝靳焱看了一眼說道,“麵具大哥,我先告退啦。”
靳焱看著她喜上眉梢的樣子,不由得勾了勾唇,道,“去吧。”
莊清歡歡喜喜的離開了李賢的屋子,李賢看著莊清的身影消失,遂側過頭看著靳焱說道,“謝大人,你心中是否已有打算?”
靳焱沉聲說道,“太傅,莊清醫者仁心,可我並非心慈手軟之人,那夫人我已經打聽過了,是相府中的老人,並無特別之處。”
李賢點了點頭,說道,“謝大人如此說我便放心。”
靳焱垂眸搖頭說道,“小心行事便是,我會留心,太傅不必過於憂心。”
“老夫明白,隻是莊清從前真是大夫?我等隻知他與大人一同來的,其他的全然不知。”
靳焱想了想,將從前莊清在村裏的事情說了大概,著重說了莊清的身世跟莊清治病的事情。
他低沉的聲音在屋裏起伏,李賢跟莫言卿都沉默的聽著,待他說完之後李賢跟莫言卿的臉上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靳焱不會為此撒謊,李賢垂眸盯著屋外看著片刻,想著莊清平時不著邊際的樣子深深的歎了口氣。
“原來莊大哥這麼厲害,這樣的身世竟能自成一身醫術,真是讓人佩服。”
莫言卿臉上的欽佩之情溢於言表,李賢頭一次聽到莊清的名字沒有皺眉頭。
靳焱看著他們反應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垂了垂眼眸繼續說道,“但是莊清向來不喜示弱,從來不肯說她從前的事情,今日我說了這些還請兩位保密,子焱感激不盡。”
“自然。”李賢跟莫言卿都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的理解。
靳焱凝眸看著他們,跟李賢將一些瑣碎的事宜處理之後便離開了李賢的屋子。
屋外秋風瑟瑟,靳焱走上木橋,往東麵看去,不必多想也知道莊清去了何處,他踏著木階,往東麵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