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牢獄之災就像是一場鬧劇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叫人抓不住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
被放出來以後的幾個人並沒有多麼的開心,心事重重的。
這處住宅還是藺忌為他們準備的,莊清覺得這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換作是誰都接受不了,本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可以安安心心的準備休息一晚,過幾日參見完宴會就可以起身回國了。
入夜的冷的時候更是叫人受不了,莊清不由得起身關上窗戶。
白日靳焱似乎有事進了趟宮,還來不及與她告別,莊清也沒放在心上,隻是覺得今日胸口悶悶的有些煩躁。
“公子,您休息了嘛?”正轉身欲吹滅蠟燭的時候,禁閉的房門口響起了一個丫鬟的聲音。
莊清也沒多想,這幾日沒到這個時候都會送一些糕點來,笑著就打開了門,結果迎麵而來一股冷風,還沒等莊清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短小的匕首就插在了她的腹部。
“去死吧!”眼前的人麵目猙獰,雙眼泛紅,抵著她直到屋內的桌子上。
莊清瞪大了眼睛,腹部間鮮血直流,連呼救都來不及,整個人就暈了過去,隻聽見耳畔鑼鼓喧天的聲音。
“來人啊!有刺客啊!”
“清兒。”
那個身影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模糊,莊清倒在血泊裏麵,艱難的張了張嘴確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感受到生命在流逝。
“清兒”靳焱雙目血紅,瘋了一般攙扶起地上的人:“大夫,快點去找大夫啊!”
莊清沒有聽清楚耳畔說了些什麼,靳焱第一次覺得心慌,可這一刻他恨不得是自己代替她受罪。
整個府邸鬧得紛紛揚揚的,藺忌趕到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看著這地上的鮮血臉色,“許翰,快去宮裏請太醫。”
太醫遲遲不來,靳焱著莊清就往床鋪上去,看著插入莊清腹部的冷兵器,靳焱不敢去觸碰,怕觸碰,莊清的生命就會流失的更快,紅著眼一遍遍的叫著她的名字:“清兒,你醒醒,看看我好不好?”
劇烈的疼痛席卷著莊清,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凶多吉少,忍著痛苦撫摸靳焱的麵具艱難的開口,“謝大哥,我.我”
“對不起,清兒”靳焱眼睛發紅聲音也哽咽著,此刻的靳焱從來沒有如此後悔,痛恨她為什麼要在成親那日要離開。
莊清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弱,微微搖搖頭微弱的說道:“你還欠我著一場拜天地。”說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拿掉靳焱的麵具,輕撫靳焱的臉。
“清兒,清兒”
莊清失血過多,沒能等來太醫過來,還是昏迷了過去,耳畔呼喚的聲音也漸漸變小直至消失
三年後,玄晉國
整個京城從白天開始鞭炮聲就絡繹不絕的不斷響起,和外麵的喧鬧聲喜慶不同,醫館內的青衣女子,專心的打著手中的算盤。
胖乎乎的小男孩跑進飯館,抱著女子的大腿,用軟糯的聲音撒嬌著,“娘親,娘親,陪我去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