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璟把小瓷瓶拿了出來,駱亦沒有再漂於空中了,靜靜地躺在徐璟的手掌中,斜眼看著那位叔伯。
“阿靈把你封在這裏麵的?看來這小丫頭還沒有學到本事,沒有把你放出來,不過還好在來得及……”叔伯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從徐璟手中接過了小瓷瓶,之後駱亦讓徐璟出去站會兒再進來,駱亦有話要跟叔伯說。
“什麼事不能當著他的麵說?說來我應該也算認識你的……”叔伯和藹一笑,沒幾秒的功夫臉上又瞬間正經了起來。要辦正事,自然就不能失了職業的精神素質!
叔伯口中念念有詞,好似在唱著什麼歌謠,聲音不大,駱亦聽得到就是聽不懂。就這樣叔伯說說唱唱了大約一分鍾左右,終於停止了口中的說唱,輕而易舉地打開了瓷瓶上的蓋頭,從櫃子裏取出一根繡花針在手指上紮了一下,手指快速伸向瓷瓶口上,豆大的血珠滴在了裏麵,繡花針把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還有小瓷瓶中本體就有的藥草。
駱亦出來了,魂體還是充滿著困覺想睡覺,不過出來了就放心而大膽地睡下了。
“那小丫頭怎麼那麼笨,一首歌還是唱不完。小夥子,把門打開吧。”叔伯麵朝著大門的方向喊徐璟進來,不久徐璟開門走了進來,他看不見駱亦,所以不知道駱亦此時已經睡倒在他的腳旁。
“耶!小心點啊,他就在你旁邊啊,踩著了怎麼辦!”叔公都替駱亦著急了。
徐璟閉上眼,又看到了駱亦,他連忙伸手想要扶起駱亦,可是卻摸不到,是真的從他的身體穿行而過,一點感覺也沒有。而駱亦就好像是放映在電影布上的影像,看得到,卻觸不著。
“他休息夠了就會醒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在那裏麵會吸收他的力量,這也是難免的。”叔公見著小姑娘還沒有回來又道:“怎麼阿靈的姑姑沒有來?”
“鋪子裏還有事吧。老爺子,您認識駱亦?”徐璟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好奇地問著麵前這位第一次見麵的耄耋老人。
叔伯扶著自己慢慢地走下床鋪,把牆頭邊的草席鋪到地麵上讓徐璟坐在上麵,自己也跟著坐在了草席上。
“我呢,幾年前去過一次E市的錄山參加過集武,那個時候他還有肉身的,怎麼就現在不在了?還讓阿靈那小丫頭給封在了這瓶子裏。”叔公搖著頭也覺得可悲,雖然他隻是見過他幾回,而駱亦根本就不認識他,但叔公見識過他的本事,口碑也是挺好的一個人吧,竟然現在落得了這個下場。
“山下那座被人收購了的陵墓不就是他的嗎?而且還是籽玉的同學家人收購的,我記得還是籽玉告訴我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是,葉家人和我是表親。老爺子,籽玉是誰?”
“就是阿靈她姑姑,她現在在外麵結婚了沒有啊?我都好幾年沒有看到她了,這都有四十了吧?她明明就說四十歲會嫁人的,不會又是騙人的吧?”
“這個我不知道。您知道那位女士的同學是葉家的什麼人嗎?”徐璟心裏盤算著葉家裏年近四十的人有誰,這一盤算竟有一大堆。
葉家裏這種年紀也沒有結婚的就有一個人,但是人家有娃……
“叫葉豎還是葉橫的同學,我還看過呢,高高的,白白淨淨真斯文呐。”叔伯現在還記得起那麼多也是對葉橫的印象有點深才會記得這麼久,因為他曾經和侄女有過一段很短暫的感情,家裏勢頭又那麼大,自己的印象能不深嘛。
想不到啊,小叔你也有今天在這裏被我歹著。徐璟心底暗自竊笑。
“那是我表兄弟的小叔……。”
說來也奇怪,小叔十幾年前出國回來後,帶回來了一個娃還說是自己親生的,葉靖千的母親沒有過多的問他什麼,而他也不說,就那樣幫著他養了幾年的小孩之後,又帶來了一個兒子。
這件事葉家人這麼多年來都還是不解真相,那就是葉橫的孩子的母親是何人。他明明還沒有結婚,可孩子卻就有兩個了,而且都還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對此,葉家的人與徐璟都十分確定,因為他們倆兄弟根本就看不出有哪點相像之處。
就是不知道那位女士是否就是其中一個小孩子的生母。
“那位籽玉女士有出過國嗎?”
“哎呀,我們家哪有錢出國呀,籽玉她和你們家那個小叔子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的,當時還在一起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這事就黃了。”
徐璟失落地“喔……”了一聲,那個時候最大的天愛都還沒有出生。
現在駱亦的事也算是有個交代了,隻要駱亦好好地等待著輪回的日子,一切便都心願已了,不隻是駱亦的心願,同時還有自己。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裏竟然會認識到小叔當年讀書時交往過的女朋友的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