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肖強把場裏的麥子揚出來收拾停當,立馬拎了鐮刀去到劉麻子家的麥地裏。
到那裏的時候,隻見孫曉梅正一個人彎著腰,撅著屁股在那裏忙活著。
興許是褲子有點兒緊,從後麵看著那兩個繃繃圓的臀瓣子,就更覺得誘人了,肖強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這麼好看的腚蛋子,被劉麻子那麼坷磣的人給搞了,真是白瞎了。
“劉麻子呢?我聽說他回家了,正要問問你們還用不用我幫忙了,他咋沒在啊?”肖強說著,手裏的鐮刀已經開始動起來,緊挨著婆娘一起往前割。
孫曉梅聽到了聲音直起腰來,拿肩頭毛巾抹了把臉上的汗,語氣裏麵多了幾分抱怨:“說是去縣城有事兒,屁股沒有坐熱就又溜了,指望他還不指望到茄子地裏去?快割吧,沒你幫忙我可幹不完。”
“那個……”肖強張了張嘴想說話。
“什麼?”孫曉梅轉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
“沒啥……”肖強往手心裏啐了口唾沫,割麥子的速度也加快起來。
本來昨晚想得好好的,可是剛剛話到了嘴邊兒,他突然又給憋回去了。
因為他突然想到,之前他跟孫曉梅差一點兒就搞成了,現在這婆娘剛剛一反悔,接著就從他嘴裏說出這事兒來,孫曉梅不會以為自己是為了跟她搞事兒,所以故意編排她老公吧?
他是想婆娘,男人到了這個歲數哪兒有不想跟婆娘那啥的,但是……他不想讓孫曉梅把他想成那種,為了睡婆娘而不擇手段的人。
說吧,怕被誤會;不說吧,又覺得憋屈得慌。
大熱的天,幹著最累的莊稼活兒,如今肖強心裏又賭了個大火爐子,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鬱悶之下,他隻能拿鐮刀朝著麥子發狠,一刀割得比一刀快,幾下就超過了孫曉梅一截子。
“哎喲……”
這一下走了神,鐮刀竟然蹭到了手指頭上麵,幸好偏得不多,隻是蹭破了點兒手指,但鮮血還是迅速往外滲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孫曉梅聽到了動靜,急忙往前跑了幾步,把他拽到地頭兒的陰涼地兒,拿過水壺給衝了衝,又白他一眼,“又沒人催你,幹嘛非割這麼快?看吧,這刀要是偏得多些,把你手指頭給割壞了,以後還怎麼找婆娘?”
“沒那麼嬌貴,不就是一丁點兒皮嘛!”肖強嘿嘿了兩聲,就要把手給縮回來。
可是孫曉梅卻捉住他的手沒有鬆,順手從兜裏麵掏出個創可貼來,小心地給他貼在傷口的位置。
“曉梅嫂子,”肖強看著婆娘給他做這些,突然一下子打定了主意,“我有個事兒要跟你說下。”
孫曉梅抬起頭來,突然就笑了:“啥事兒啊?是不是想跟我說,劉麻子在城裏有女人?”
“咳咳……”肖強被噎了一下,“你知道啊?不過不是城裏,是……”
“縣城,是想說那個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把外麵偷來的婆娘給帶回縣城,在那裏養了大半年?”孫曉梅一彎腰,在地頭兒的溝子裏坐下,往嘴裏灌了口水,看上去連半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呃……”肖強就更鬱悶了,“原來你啥都知道啊,看來我也是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