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肖強一個人進了山。
沒辦法,孫曉梅在鎮上住,而昨天晚上說不累的何素月,到了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已經累壞了……
好在現在山裏麵的桑葚也少了,肖強一個人也能顧得上,再說就算是還多,他也可以少摘點兒,總不能為了這點兒錢,把婆娘給累壞了啊。
拉著桑葚出村的時候,見到不少人都遠遠衝著他瞧過來,背後還有人在指指點點的。
“不是說這小子那玩意兒不行嗎?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啊?”
“嗬嗬,當初吳老摳兒是急著把侄女嫁出去,才會在外麵說那小子的玩意兒不管用,要不然,吳小薇都跟野漢子跑過了,還怎麼能嫁給高價錢?就你傻,還真相信那小子不行啊?”
“這麼說咱們都被糊弄了啊?這小子竟然也不出來罵一聲,就由著吳老摳兒糙貶他,可真行!”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小子占了便宜有啥不高興的?而且你看他那牛犢子一樣的身板兒,哪個婆娘會真相信他不行啊?倒是他擔了一個那玩意兒不行的名聲之後,再想跟別個婆娘來那事兒,就更不會讓人懷疑了,哪怕是被人堵到了屋子裏,他也能說我那玩意兒不行,不可能壞了別人的婆娘,這不但沒妨礙著他,還給他方便了呢。”
“靠!原來還有這種好處,我都想著讓別人說我不行了!”
“滾一邊兒去,你那個熊樣兒,別說下邊那根子不行,就算是整個兒都不行了,何素月那種大美人兒也不可能上到你邊兒上去瞅一眼,更別說跟你搞到一塊兒了。”
要是別人肯定是聽不著那聲音說的是啥,可肖強的耳朵比別人都靈,這細細小小的聲音便都聽到了耳朵裏麵。
他這裏一扭頭兒,皺著眉頭喊了一嗓子:“說啥呢?”
“沒沒,隨便嘮嘮,下地幹活兒了!”
幾個婆娘和漢子,看著他望過來,隨即就都散了,各自往家裏或者地裏麵走人。
肖強連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事兒肯定是黃祥那貨給傳出去的。
這叫啥?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偷不著好酒就往酒缸裏撒尿!
可這種事兒,肖強還真沒辦法捂住別人的嘴。
山溝裏沒手機沒電腦,很多外麵新鮮事兒都看不著,閑得蛋疼毛癢的人,對這種帶點兒黃花花的事兒,格外地上心願意嘮。
現在黃祥給刨出一道縫來,明天就能變成一道溝,後天都能引來滔天的洪水來。
說不定這麼傳上幾天,何素月就從以前那個最正經最好看的婆娘,變成了七裏溝第一騷情,比賈鳳娥都還不如呢。
肖強自己倒是沒啥,傳去唄,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撂到了何素月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之前孫曉梅為啥非想著要去鎮上住,還不就是怕這村裏的人發現啥端倪了亂說啊。
連孫曉梅這種大膽些的婆娘,都怕別人的口水淹,更何況何素月呢?
要是讓何素月聽著了外麵的話,甚至以後成天這麼亂傳,把她變成是個男人都能隨便騎的賤婆娘,那怕是她再怎麼都接受不了。
“該死的黃祥,本來還想要就這麼算了,這可是你逼著老子弄你的!”肖強狠狠地罵了句,扭頭兒就朝著鎮上走了。